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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季司音这么说,旁羡也这么说过。
他们压根不避讳谈及此事,毕竟以前回回他俩开始一段新恋情,都会泼凉水地说对方,他们肯定谈不久。
还有一次,季司音开盘,赌旁羡这个恋爱能不能坚持三个月,押注的人不少,就连阮雾都被季司音威逼利诱地参与了。
她押的是,不能坚持三个月。
押这个选项的人只有她们两个。
果不其然,旁羡只坚持了一个月就分手了。
阮雾和季司音赚的盆满钵满。
所以他们可以毫无芥蒂地给阮雾泼凉水。
其实就连阮雾也有这种想法,可是听到季司音这么说的时候,炙夏的刺眼阳光好似穿入她的眼底,刺的她全身泛起疼感。
她们一人撑一把伞,半低着头往前走。
俨然未发觉身后有一辆车,由远及近,慢悠悠地朝她们驶来。
季司音说完,一撇头,就看见身边有辆黑色轿车,车窗半降,看清里面人的侧脸时,她吓得差点儿原地蹦到三米高。
“陈、陈疆册。”
她嗓子眼里挤出两声干笑,“阮雾说你出去办事了,怎么又回来了?”
说闺蜜男友坏话被逮了个正着不可怕,可怕的是,疑似被逮了个正着。
因为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季司音的心七上八下的,心道还不如当面说呢,要杀要剐一句话的事儿。
陈疆册说:“事情办完了。”
司机将车停了下来,陈疆册打开车门,接过阮雾手里的伞。
遮阳伞覆盖住大片的阴影,将阮雾与刺眼光亮隔绝,陈疆册几乎整个身子都沐浴在阳光下。
他皱了皱眉:“太阳这么大,怎么不叫佣人过来接?”
阮雾笑着说:“佣人哄不好她。”
好闺蜜在外面晒太阳,她总不能在家里吹冷气。
季司音和阮雾年少轻狂时曾许过誓,不求同甘,但求共苦。
季司音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陈疆册把阮雾送进后座,他仍撑着车门。
季司音眨眨眼,受宠若惊的慌乱,她指着自己:“你是在邀请我上车吗?”
陈疆册眉目松散着玩世不恭之色,“不然呢?她都走路过来接你了,她什么时候来小区门口接过我?”
他的嗓音清润,危险,带着明显的嫉妒。
季司音以往都是秀恩爱的主,今天被秀恩爱了,幽怨地瞪了阮雾一眼。
她是不敢瞪陈疆册的。
待上车后,她掏出手机,给阮雾发了条消息。
【好可恶,他怎么这么体贴?我突然又觉得你俩可以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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