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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范岚问，“昊玉老师刚刚说什么？”

“玉帝陛下！”

杨戬高呼，“您——”

昊玉轻摆手，截住了杨戬的声音。

他笑望众，眸光闪动，最后，看向了容沐。

容沐喉结动：“昊玉……”

“天地有寿，日月亦难常存，容沐，不必难过。”

容沐长睫剧烈颤，单膝跪地。

范岚愣愣看着昊玉，愣愣跪了容沐的身边，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根本无法相信。

金色光环绕昊玉周身，他换上了袭雪白无瑕的长袍，仿佛是昆仑山巅霜雪凝聚而成，玉冠如冰，珠玉垂额——是天帝最后的锦袍。

“生灭，枯荣，乃天道轮回之规则，如今，乾坤已易，新阵初成，旧之垂垂矣，天道早已三界下未来之尊。

昊玉执掌天庭三万余年，今天寿将尽，唯以天帝之位托付未来之，惟愿天地人三界永宁，轮回安平，光永耀——”

昊玉的声音遥遥响起，和天际闪电遥相呼应，电光劈开云层，云卷成龙，道明光贯穿苍穹环聚而下，那是范岚从未见过的色彩，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比雪水清澈，比火焰明亮，比春风温柔，比大地厚重，比金石坚毅——那是天地之五行灵气，是天道赠与下任天帝天地无与伦比的光。

众仰着头，虔诚地望着这束光缓缓、缓缓落下，凝入法坛其位族的光之。

天地片死寂，所有族圆瞪双目，愕然口呆。

“来！”

昊玉笑着伸朝新任天地伸出了手。

范岚看着身边的人慢慢站起身，看了自己眼，表情有些诧异，又有些恐慌。

范岚笑了：“去吧。”

新天帝吸了口气，光溢出身体，凌空飞到了昊玉身侧。

小小的身体，粉嘟嘟的小脸，黑油油的小辫子，紧绷的小脸本经。

天道选的新任天帝竟然是安安！

“这这这，天道是不是太草率了？”

“虽然她是天地灵气凝聚体，超脱大阵之外，但是这也……”

“也不这么说，玉帝陛下自然有陛下的道，天道自然有天道的选择。”

“就算是天道的选择，这也、也……艾

玛，要晕了！”

“平安上容沐上处学习日久，然学有所成，不可小觑。”

“问题是她才多大？断奶了吗？”

三界诸乱作团。

而比起他，范岚其实并不算特别惊讶。

因从乾二大阵复活的那刻起，她就隐约感觉到了。

安安身上凝聚着的那道细细的阵脉，就是三界的希望和未来。

只是她万万没到的是，安安担负的，会是这么沉重的责任。

这刻，她才明白，什么昊玉要让容沐照顾安安——他应该是早就有了预感，所以让最古老的纯脉族教导未来的天帝，大约是他到的最好的传承方式——只是，范岚回了下安安土地庙里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