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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发生的时候,颜航虽然岁数还小,但也记事儿了,这些都是每回吃饭的时候,半懂不懂听老颜和李燕唠嗑时听来的。
“最后你也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颜航闭了闭眼睛,叹口气,“六年前,老宋和老颜牺牲以后,廖勇仗着没人再能管他,更无法无天,宋绘心怀着小漂亮,上去劝了几次,就挨了打了。”
“这样啊,真是个小可怜。”
虞浅把沙包传给一无所知的小漂亮,这小丫头还沉浸在沙包游戏的快乐里,丝毫没注意到小舅和长发哥哥在说什么。
“所以说,人不能没个家,家里也不能没有个能抗事儿的人,否则就是挨欺负的命,狗来了都能踹两脚。”
虞浅撩了撩耳后的发丝。
颜航没再接话,他在心里面琢磨着虞浅这句话到底是在说宋绘心还是他自己,又或者其实都有。
每个家里都需要个能扛事儿的人站出来,只可惜他们的家里都没有这么个人。
人呢,早早的死了呀。
重心不再是他能控制的同时,连倒下的方向也不再能选择,高个子的人下盘不稳,因此颜航瞪直了眼,双手下意思扶住虞浅的肩膀,身体丝滑的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在他怀里。
虞浅右手握着鼠标,他妈的正正好好托住颜航的后背。
俩人以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的同款姿势,大眼瞪小眼,王八看绿豆。
“死沉,别压死我。”
虞浅笑就没停过。
颜航感觉自己这小酷哥的脸在今天晚上算是彻底丢尽了,他推开虞浅艰难站起来,这过程中又打个滑,好像刚刚生下来学走路的小牛犊。
“你要多少封口费?”
他终于站稳,咳嗽一声问虞浅。
“一个亿。”
虞浅兴奋地抬起一只胳膊,神经一样。
“死去,真敢张嘴啊。”
颜航转身朝外头厕所去,两片耳朵烫得厉害。
“站稳点!”
虞浅在他身后欠嗖嗖喊,“回南天的瓷砖都是水,尿尿时候摔了我可接不住你。”
颜航气笑了。
周末就这么慌慌张张的过完,在九堡铺伺候老的伺候小的,如果问问颜航他这周末都干什么了,他还真说不上来,但是累是挺累。
虞浅这周末倒是工程量浩大,白天颜航不在,他在家里闲着就玩我的世界,一天之内把小二楼都搭好了,还跟着网上教程视频搭了个屋顶出来。
周日晚上,颜航临睡前对虞浅说:“明天周一了,我住校,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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