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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沐然攥着瓶子,问高士骞:“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马车突然趔趄了一下,高士骞的整个身子弹了两下,刚刚缓解了一点的腰痛又严重起来,他慢慢地抬起手,带着哭腔回答:“我,我自己来吧。”
凌沐然拿着药坐在一边等着,大约摸有一盏茶的功夫了,高士骞才刚刚把外袍的腰带解开,正在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往上撩衣服。
照这个速度,估计到了庆裕城,高士骞还没上药呢!
凌沐然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蹲在高士骞身边,三两下帮他撩起外袍,再解开内衬,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腰来。
“看起来挺健康的呀,怎么那么容易就伤了?”
凌沐然戳戳两下高士骞腰上的肌肉,在手上倒了一些药酒帮他抹上扭伤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药酒的药性散开,高士骞觉得腰上一片火辣辣的热,被凌沐然凉凉的手一摸,只觉得怪舒服的,巴不得这只手永远都别拿开了。
“好舒服,再来一会。”
车厢里,高士骞眯着眼享受着凌沐然的按摩,一颗心像是躺在软绵绵的云朵里,被心上人温柔伺候着的感觉真好,就是……这段路上的石头似乎多了点,怎么这马车老是颠个不停呢?
车厢外,车夫听着车厢里传出来的话语,吓得脸色发白:这位凌公子也太厉害了吧,昨晚上已经把少爷弄成那样了,到了车上居然还继续做,少爷居然也还乐在其中!
心里默默地为少爷祈福,马车夫拿起鞭子正要抽马,不料听到车厢里正好传出一声销魂的呻吟,他手一抖,鞭子准确地落在两腿中央,离自己那根“鞭”
只有几寸距离。
怪怪,车夫拍拍胸脯,后惊不已地从衣角撕下两小块布堵住耳朵,认真地告诫自己: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啊!
马车在中午前抵达了庆裕城,当铺分店的掌柜早就候在了门口,见许久不见的少东家竟然是被人掺着下来的,顿时大惊失色,一面忙让人去请大夫,一面快步迎上去挤开凌沐然,亲自扶着高士骞往里走——他把凌沐然当做服侍高士骞的小厮了。
幸好高士骞的伤处已经被上了药酒,腰上的淤血也早就被凌沐然揉化了,大夫诊断下来并无大碍,只需按时敷药、多多卧床休息,过几天便可痊愈。
命人送走了大夫,当地的刘掌柜恭恭敬敬地朝卧在榻上的高士骞作了个揖,殷勤地恳请道:“少东家,老身已经命人收拾了干净屋子,少东家不妨在陋宅歇养几日,以免路途颠簸身子遭罪,老身会命人通知其他几家店铺的。”
高士骞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凌沐然,见他一听刘掌柜的话,脸色就黯淡了几分,知道凌沐然还记挂着庆平城的事情,便挥挥手拒绝了刘掌柜:“不用劳烦刘掌柜了,我的腰没什么,之后的事情也拖不得,还是按照原定的日程来吧。”
“少东家,万万不可!
若是少东家因此腰伤加剧,让老身情何以堪。”
刘掌柜焦急地劝道。
“刘掌柜,你多虑了,我哪有这么金贵?”
高士骞手臂一用力,整个人坐了起来,拍拍刘掌柜的肩膀说:“你看,我不是没事嘛,你快去招呼伙计们,一会儿大家一起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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