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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吧,顺顺当当理所当然的人生。
美男也拿件白衬衫在身上比划,最终还是放弃了——根本不适合我,何必勉强自己,我又不是来讨老人家欢心的。
“听起来是很好,可我不喜欢。”
新禹双手搭在美男肩上,目光平稳安然,却坚定的不容退避“是我不喜欢。
所以你不用觉得负担,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不管你有没有接受我,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满意,那也是对我,跟你没有关系。”
能没关系吗?你现在这样子,哪像没有关系的…美男苦笑着抬手去揉唇角。
我算什么,何必呢?我现在落荒而逃来不来的及?
别说爱。
爱这东西太脆弱太锋利,我受不了。
它本质上就是一种迷恋,时间错肩而过,逢魔时刻消失,我们将不可避免的清醒过来,与用了多少力气没关系。
只能颓然。
※
美男磕磕绊绊活到现在这近二十年的光景里,家庭生活极度贫乏,严重缺乏与长辈亲人和谐相处的经验。
母亲生下自己便去世了,到现在连个名字都不知道,父亲成天醉薰薰,翻遍记忆也找不出他在清醒时的模样,姑姑活生生被贫困生活磨成了个市侩悍妇,怒火一触即发非打即骂,后来继父继母倒是有过几个…唉,不提也罢。
美男自己也很无奈。
可他天生一副好皮相,性子虽然冷淡了点却也还算随和,不管在哪人缘都能混个不上不下,于是自认为还挺招人喜欢。
在国外的时候房东会主动免他两个月房租,邻居烤了面包总记得送他几个尝尝,热情的美女姐姐们时不时打电话过来,想约他出去玩。
回国之后入了anjell,更是靠着人气过日,拿被爱当职业。
这些事很自然,费不了多少力气。
他在无数摄像机和闪光灯下神色淡漠一派从容,他在无数人流和喧嚣杂声的包围中勾起唇角来笑,安和镇定满不在乎。
可现下,他坐在新禹家一尘不染的餐厅里,对着一大桌精致菜肴全身发僵,觉得自己从足底到指尖都绷的紧紧的,完全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新禹的父亲穿件驼色毛衫,花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戴金丝眼镜举手投足极为沉稳,吃饭都板着脸,从坐下到现在只向美男点了个头,一个字都没吐过。
他不像新禹说的有点严肃,而是超级严肃…美男面颊抽抽,手脚不知道往哪放。
我不行了,我紧张,我没经受过专业训练…
新禹的母亲倒是和蔼的多,年近五十岁还保养的非常好,脸上那抹淡笑看起来十分职业,不急不徐吃着饭,偶尔招呼美男“尝尝这个吧,是用桔梗作的泡菜,对身体非常好。”
我真的适应不了…美男勾勾唇角想笑笑,却见她己经把眼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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