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掸掸身上的土,不快道:“懒得听你们几个糊涂人说话,快扶我师兄去个像样的地方养伤,不然就再打一架。”
几人:师兄……?等到他们七手八脚地扶着杨川、押着赵知伦出了石窟,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换了张脸。
眼前哪有什么不归仙,哪有什么少妇?跟着他们走出来的,分明就是那天一道和杨川同来的白鹿门奚月。
几人不禁更觉窘迫,就连方才被踹了一脚的何知俨都生不出半点怨气,跟在奚月身后轻言轻语,一味地拱手:“奚姑娘,奚姑娘对不住啊,我们那日……”
“嘁。”
奚月负着手,看也不看他,脚下转而加快,将他们全甩在了身后。
她其实并不是在成心赌气,而是《盛林调息书》的阴寒带来的那股古怪感又袭了上来。
她现下心下对他们怨得很,多看他们一眼便忍不住地想伤人,脑海中甚至克制不住地在设想那样一解心头之恨有多痛快。
不行,决计不行。
虽则她来此原只是为了救出杨川,可现下既然消了误会,那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她现在再动手打人,事情就又复杂了。
奚月这样规劝了自己一路,直至几人将杨川在一间颇为不错的卧房里安置妥当,她才勉强又恢复了平和。
几人都一副愧悔难当的模样。
虽然即便今日之事证明了那天确实是误会,可也还有萧山派围攻雁山派的那一出,但事情也不一样了。
——杨川作恶在先,他们扣了人,萧山派又来围攻,与他们先不讲道理扣了人,萧山派迫不得已来救这个大弟子是两码事。
于是屋里就这么在尴尬中安寂了好一会儿,直到不得不有人说话打破这尴尬的时候,白知仁才逼着自己道:“那个……实在对不住,我一会儿就去写信,向殷掌门赔不是。”
奚月冷漠嗤笑,杨川的态度也没有太好:“赔不是不急,你们可先找找你们那位七师弟的尸身在哪儿吧,我问赵志伦是不是杀了这位七师弟,他默认了。”
他头枕着双手,一副悠哉的样子,说完扫了几人一眼,“死了还要被你们骂这么久不忠不孝,你们可真是好师兄。”
“……”
雁山派几人当然听得憋屈,可自己理亏在先,当下也只能听着。
幸亏有位在半山腰处值守的弟子及时寻了过来:“大师兄。”
白知仁回过头,那人道:“萧、萧山派弟子来了,有几十人,说要见您。”
杨川听言眸光一凛,不知这萧山派是真是假。
奚月也添了两分警惕:“为首的是谁?”
“殷岐的二弟子方卓。”
那人抱拳,“就是不久前来替殷岐给师父送过寿礼的那位。”
奚月杨川同时松气,看来是自己人。
困局(五)方卓客客气气地过了有雁山弟子值守的半山腰后,脚下便明显加快了三分。
他担心现下被困在雁山派中的已不止大师兄一个人,还得加上个白鹿门的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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