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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志临好生被这两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的出现惊了一惊:“此话当真?”
沈不栖未答,反问:“叔叔若能借此结交萧山派和白鹿门,不是很好吗?”
他说着顿声,继而露出了少年特有的人畜无害的笑,“我也是想求他们帮一帮我。
不然我父亲那儿……您知道的。”
他这么一说,沈志临就叹了气:“你这孩子,唉!
你心善是不错,可做事也太不计后果!”
他那善事做的,一点也没想自己会有什么结果,末了差点让他亲爹给活活打死,能逃出来真是谢天谢地。
不过现下竟然结识萧山派和白鹿门的人了,倒也算因祸得福。
沈志临心里又盘算了一遍他刚才的话,倒仍没直接答应,不过也算松了口:“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等我的信。
我会尽快把此事传给各门派,但愿不愿意出手相助,就要看他们了。”
沈不栖听他这么说,很想再劝两句。
不过他又一想,甘肃一地名气够大的门派虽然一个也无,可大大小小的门派到底还有二三十个,但凡有那么四五个肯出面,便少说也有两三千号人,差不多也够了。
三人于是就此谢过沈志临,暂且留宿在了庆阳帮中。
他们赶了大半夜的路,一躺下便觉累脱了劲儿,一个个都倒头便睡。
与此同时,小县城的衙门里,迎来了一尊大佛。
打从这尊大佛亮出身份开始,一众衙役便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眼下,这尊大佛端坐于正座之上,知县打着哆嗦亲自去奉茶。
大佛接过来喝了一口,睇着他轻笑:“别慌,我是来办差的,不是来拿捏你们的。”
说着又啜了一口,“我问你,近两日,有锦衣卫入城没有?”
这尊大佛虽是东厂阉官,但声音并不尖细。
可饶是这样,那知县还是觉得寒涔涔的。
他死死低着头,回说:“锦……锦衣卫?没听说啊,我们这小地方,十年八年也不见锦衣卫来一回。”
大佛哦了一声:“可我觉着,他们该是入城了。”
知县的心脏狠狠突突了两声,听到大佛继道:“许是为掩人耳目没知会衙门。
这样,你着人搜一搜吧,此事事关重大,搜仔细些。”
“……是,是是是。”
这知县一边应,一边把那位镇抚使大人昨天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胆战心惊地闷着头回话,“若有结果,下官即刻去禀公公。”
大佛点了点头,似乎在对他的态度表示满意,接着讲茶盏一放,背着手就走了出去,留下一句:“我住在千肴酒楼。”
满屋死寂,所有人都低低地躬着身子,同时又在不住地用余光观察大佛走到了哪儿。
待得他走出衙门,朱漆大门一阖,知县一下子脱力向前栽去。
“大人?大人!”
衙役七手八脚地去扶。
他们几个都是昨日随这知县去见了奚越的,当下都惊惧得很,于是有人问说,“大人,这怎么办?咱……咱搜着了抓不抓?”
“抓什么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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