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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派人去偷听我们说话……”
虽然他是校尉,但李千夫长这会儿也不想搭理了,赶紧绕过他,追上裴二。
他欲言又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裴二忽然先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不必担心,我并非气急一时冲动。”
李千夫长一听,顿时放下心,斟酌问:“那你是想……”
裴二望着前方黑黢黢的山影,沉声道:“你与众人在此驻扎,我先带人上山探查,然后等我消息,可能今晚或明天,最迟后天攻山。”
李千夫长见他并非冲动,且分析在理,不由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办。”
此一时彼一时,虽然之前裴二说的办法更稳妥,但现在他们有人被那帮山匪抓了。
尽管只是两个人,但那两人恰好是营中仅有的郎中,更别提其中一人还是擅长缝合伤口、治疗外伤,连肠子断了的人都能救回来的沈姑娘。
所以即便没有裴二,他也得想办法救人。
万一救不回来,他们营里就没郎中了。
即便事后府城再给他们调,医术肯定也不如沈姑娘好。
这也是陈将军紧急送信,让他们务必把人救出的缘故。
裴二见李千夫长同意,也微微点头。
虽然这一路,不少命令都是他建议,但李千夫长毕竟是真正领队。
如果对方不同意,他其实也没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去救。
好在这一路,李千夫长与他交谈越多,对他就越敬服,基本听他的意见。
与李千夫长交代完,裴二又看向张虎。
张虎一见他看过来,立刻抱拳道:“百夫长若有吩咐,尽管说,我张虎定然听命。”
不说他们是上下级关系,就说要救的是沈姑娘,张虎也义不容辞。
裴二沉沉点头,说:“好。”
随后他又点十几个人,换上便装,趁着夜色直接上山。
李禅秀在一阵头疼、昏沉的不适中,慢慢恢复意识。
手脚好像被绑着,血液不通畅,导致有些发麻。
藏在袖中口袋里的匕首仍在,只是不容易拿出来。
隐约又闻见苦涩的药味和炭火味,耳朵也听见一阵闷咳声。
意识到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他不动声色,仍闭着眼,假装没醒。
不一会儿,闷咳声停止,一个压着怒意,但难掩虚弱的年轻男子声音响起:“除了这些,你们还做了什么,都老实交待!”
话落,一个有些小心的声音响起:“大哥,你别生气,我们真的只抓了这两个郎中,别的什么都没干。”
是那个声音粗粝的黑衣人,李禅秀记得自己就是被他打晕,捞着腰挂在马边,一路颠簸。
而且没记错的话,当时有人喊他“四当家”
。
“是啊二当家,四当家真的只带我们去抢两个郎中来,不是听说永丰镇的这两个郎中很厉害么,您的伤又……”
“你们真没抢军需?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
话没说完,就被那年轻男子喝断,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好像有人赶忙围上去,替他拍后背,安抚道:“少主,您别气了,当心身体。
宣平也是担心您,不得已才这么做。”
“是啊公子,咱们都到这境地了,还讲究那些仁义道德干什——”
话未说完,就忽然止住,屋内陷入一片沉沉安静。
李禅秀猜测,应是方才说话的人,被那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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