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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敢!”
仿佛是被激起了怒意,夏晚棠手中不知何处冒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萧宗的脸上由眼角处往下,顿时多了一道拇指长疤痕,鲜血溅在她的白皙的脸颊上,晕染开来,让她本就明艳的脸更添了几分恐怖的魅惑。
“我现在不杀你,只是觉得你不该死的这般轻易。”
“萧宗,你该一无所有的在悔恨中死去,而不是现在。”
夏晚棠缓缓站起身,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转身走出了包厢内。
她倒是得感谢一下萧宗,若非他包了这客栈,她这会儿出去,恐怕得吓坏不少人。
夏晚棠一步一步走下楼,一楼的掌柜和小二自是听到了楼上的声响,如今见她这般模样下来,顿时吓得不轻。
她也不管,只是抬脚踏了出去。
许是分了心,夏晚棠的脚忽然在台阶上绊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往前冲去,眼见便得摔下台阶,还未曾反应,便被一道身影稳稳的接住了。
夏晚棠的手死死地抓住他,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气息,喉间滚动,哑着声音。
“萧承衍,你带……我走。”
她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好。”
她听见自己耳边这样回答道,下一刻,整个人腾空而起,一件披风将她整个人罩在了里面,全都是他的气息。
很快,他将她报上马车。
几乎是拿下披风的一瞬,夏晚棠猛然一口血便喷了出去,随即整个人便陷入了沉沉昏迷。
睡梦间,她感觉到有一双手一直紧紧的抱着自己,犹如要将她揉进骨血中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身上伤本就未好,今日又动了内息,伤上加伤,夏晚棠这一昏迷,便是一日一夜。
期间,她总是梦魇,梦语。
……
“阿翁、阿娘、二妹妹……不要……不要……对不起……该死……我的错……”
床上的人即便是在昏迷中依旧不能心安,偶尔呓语,字字泣血。
太医落在夏晚棠手腕上的手指止不住的抖抖抖,啊这这这,一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的,太子殿下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如何?”
萧承衍并不在意夏晚棠说了什么,只是询问太医。
太医回过神,“启禀殿下,这位姑娘的身子之前应当本就受了重伤,未好之时又落过水,导致风寒入侵,虽医治得当,却肝郁气滞,心有郁节难平,且今日又动了武,才会忽然吐血昏迷,臣一会儿给她行针,之后再开一副药好好将养着,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用这位姑娘之前那位大夫的药方为好。”
“臣虽未曾一见,但从这位姑娘的身子来看,那位大夫的医术恐怕不在臣之下。”
“她伤的很重?”
萧承衍答非所问。
太医颔首,“回殿下的话,是的,这位姑娘想来是……军旅之人,战场杀伐,受伤总是难免,伤了又不好好医治,加之之后伤上加伤,又受了内伤,自然便越发的严重。”
此时他若还猜不到这是什么人,那可就白在宫中混到如今了。
但该装的傻还是要装的。
“太子殿下,这位姑娘如今的身子实在不宜再动怒动武,否则这身子恐怕段时间内下不了地了。”
“孤知道了,剑书,随太医下去抓药。”
萧承衍抬手,剑书当即上前走至太医跟前,抬手,“请。”
“臣先告退。”
太医躬身行礼,转身随剑书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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