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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说澐儿骑了赤霄下山?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走?又为什么要走?除非是……难道是……」
他一咬牙,粗话出口,「他娘的!
妳到底是和她说了什么?」
从未惨遭男人如此「蹂躏」的白巧儿又是害怕又是不敢相信,老天!
好可怕!
眼前这……这真是她那潇洒不羁、斯文儒雅的恩公大人吗?
「快点回答我!
」祁风一阵虎吼,「要不然我就把妳扔到山脚下去!
」
好……呜呜呜……好可怕哟!
白巧儿想起了好色的皇帝,心中后悔万分。
「我……我只是说,一路上你都要我别喊恩公,要我喊……喊相公的……」
「可恶!
妳花痴闹够了没有?我什么时候要妳喊相公的?这世上唯一能喊我相公的只有澐儿!
只有澐儿!
妳听懂了没有?我真后悔当初没听赤霄的,把妳给毒哑了算了……」
懊恼不休,偏偏家里除了赤霄只剩一头老黄牛,若想骑老黄牛追上赤霄,那许是一年半载后的事了。
祁风左思右想,愈想愈恨,却隐隐然觉得此事不对。
勃然回首,他看见那正在掩嘴窃笑的郝自在。
「这事有问题,师父,三个月期限未到,咒语未除,何以澐儿没被吸回我身旁?还是说这阵子你又另外帮她想出了解咒的办法?」该死!
他从没有过一刻,如此地怀念「形影不离章」的烂法术的。
「不干我事、不干我事,真的不干我事的!
」郝自在摇手辩白,「乖徒儿,是你们自个儿靠『努力』解了咒术的。
」
「我们自个儿?」什么意思?
「是呀!
」郝自在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
「那个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其实『形影不离章』还有一个可解之法的吗?那就是……呃,被印下的男女得以燕好温存来解咒,rou体一俟相连,印证自得除荆你还真是够本事了,不出三个月,就把人家的冰山给融尽了呀……」
历时一个月,千辛万苦、风尘仆仆的祁风终于来到江南。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先是骑牛,再是和人换驴、换骡,到了山脚下后,终于能再买到马,但和他惯常的坐骑比起,他老有种误骑了蜗牛的想法,而终于,在一路换马兼跑路的不断挫折后,他那心上人的居所,终于遥遥在望了。
山深树密后是豁然开朗,在那突起的小山丘之上,触目尽是迎日呵笑着的小小雏菊,山丘正中央,有方矗立的花岗石,石上有着早已淡去字迹的碑文。
一到了山丘上,祁风东不看、西不瞧,先一脚狠踹向那在雏菊间闲溜达扑蝶玩耍着的红马。
一脚踹,四脚闪,「飙风怪盗」这一脚扑了空,只惹来了马儿的喷鼻蔑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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