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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伸手给了薛老汉一肘子:“不知道昨晚侧屋那灯亮了大半宿?还问问问!
这时候不陪,什么时候陪!”
回到侧屋,男人轻手轻脚将昨晚熄了的炭盆点?上,除去衣裳,钻进被窝。
纵使?他?手脚再?轻还是有声响,这开门关门、上床下床都没让云婵睁眼?,真是把人累坏了。
刚上床躺好?,小媳妇就嘤咛两声蹭了过来,细手攀上他?胳膊,白嫩嫩的小脸也偎了来,靠在肩膀处。
昨天结束的时候云婵早已睁不开眼?,浑身软绵绵只会?喃喃说不要了,薛明照草草拿湿帕子擦过满身汗水和一片狼藉,便哄着人睡下。
所以此时,媳妇未着片缕……
大掌从脖颈顺着雪背往下轻抚,顿时心猿意马。
可一想到昨夜灯影下看?到的那处红肿软肉,瞬间熄了心思。
到底自己媳妇儿自己疼,是要怜惜的,养好?了才能来日方长,是顿顿饱,还是吃这一顿,男人能拎清。
小美?人睡得香甜,蜷在他?怀里轻轻呼吸,露在被子外的耳后斑斑点?点?,仿若红梅映雪,分外诱人。
午时约莫到饭点?的时候,男人凑上去衔住朱唇轻吻,抚摸背脊的手加重力气。
云婵眼?也不睁,侧头闪躲,软糯含糊道:“睡……困……”
他?松开樱唇,凑在光洁额头上亲了一口:“午时了,吃过再?睡。”
半晌,她哼唧两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海中一声炸响,酒后的碎片一幕幕拼凑起来。
轰——
脸色暴红,心跳加剧,她缩着脖子往里侧躲去,却?被男人抚在背后的大手一把按住,牢牢压在怀里。
男人轻笑,胸腔的震动从脸侧传来。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搂着她,好?一会?儿云婵的心跳才缓和下来。
好?在男人没说什么,要不然,她真的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夫君、我?的……
喝酒误事啊!
埋在软软的棉被里,不一会?儿她便又昏昏欲睡,可男人却?觉得早上她就没吃饭,中午再?不吃伤胃,就怎么都不让睡了,搂着她坐起来,拿过睡衣给她套。
幸好?云婵还迷糊着,不然察觉自己是光着被他?套衣裳的,不知还要怎么闹腾。
下床时男人站在床旁,伸手虚虚环着她,搞得云婵有些莫名,下一秒,当她脚掌触地的瞬间,就知道男人为什么是这个姿势了!
大腿、腰肢一阵酸疼,小腿仿佛踩在棉花上,没有一点?力气,最要命的是……那不可明说的位置,被牵动着火辣辣发痛!
不可控制地往旁边倒去,被稳稳接住。
云婵眼?尾嫣红,又羞又气,伸手照着薛明照胸口就是一巴掌。
只是她觉得自己用?足了力气,实则在对方眼?里就跟撒娇似的,还得吹吹手问她疼不疼!
这副样子,自然是只能把饭菜端进屋子里吃,等她对镜看?到脖子、耳后、手腕各处斑点?时更是羞恼,没法见?人了!
自知理亏的男人只能伏低做小一顿哄,好?半天云婵才肯理他?。
从薛明照那拿到压岁铜钱以后,云婵围上兔毛围脖,裹得严严实实,迈着小碎步去跟老两口拜年完年,然后就又躲回侧屋休息了。
从下午开始便陆陆续续有人来串门拜年,云婵疲累得紧不愿见?人,薛家人也随她,让她安心睡觉,只叫薛明照出来帮忙招呼。
虽然这不合规矩,但薛家三口无一不把她放心上疼,天大的规矩也甭想压人。
今年主动来薛家拜年的人比以往多,原因?嘛,不用?想都知道,如今往村里一走,有几家没受过薛家恩惠?声望高得不能再?高,就连王香月的弟弟弟媳都觍着脸来了。
还有薛老汉家亲戚,之前婚宴上没怎么能和新媳妇说话,本想着这次来多熟悉熟悉,不想却?扑空了。
下午来走过一遭的,无人不知道薛家儿媳娇弱,全家人都偏疼,大年初一不用?干活待客,身体不适歇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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