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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当他吹响哨子的一刹,下令起鼓的一刹,那比暴雨还强劲的鼓声一瞬间从他身后传来。
大家没有落下他,一个也没有。
他想着待会儿没有人起鼓的一刹,有多尴尬。
思仁仰望灰蒙蒙的天,咧嘴一笑,眯着眼仰首抬头,喊道:“unirn,出征!”
此时,那些一直盯着江南美等明星的摄影师们,媒体们,忽然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细察之下,竟发现陈南芳这一毫不起眼的吊车尾乐队,竟抢在所有表演团体之前,先拔头筹,冒着风雨前行,就都把镜头照向他们。
多年以来,独角马因为成绩吊车尾的关系,一直安排在队伍最后一排。
今天是久别十多年后,再一次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曝光在几百万全国人民的面前,他们踏着水花,操着整齐步伐,半眯着眼前行。
“学姐,无论有多困难,我们一定可以去韩国的!
"思仁忆起那时与雪柔在音乐室许下的诺言,顿刻间,充满了对梦想的热诚和勇气。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像雪柔一样,把这份动力感染了身边的人。
在另一边,当金紫荆广场的升旗仪式结束后,林雪柔就感觉整个人有点晃晃的,上午着了满身大汗,中午又回到比凛冬更要人命的室内,一冷一热,好像得了小感冒。
午休时,陈东升本想带她到附近吃饭,见她神情有点恍惚,就让她回到停泊在海边的房车上休息。
他换了衣服,就和仆人一起到附近买了午餐回来。
不一会儿,他拎着外卖回来,走进房车。
只见雪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双目,拧着眉,白哲的脸颊上透着不正常的红。
东升慌忙地坐在床边,垂眼看眼前的少女,微凉的手轻轻地贴在她额头上,有点发烧了。
雪柔拧了拧眉,厌倦地转过另一边,像是要躲开他的触摸,把脸埋在被窝里。
,!
哼,你嫌疑,我还嫌弃了!
陈东升不屑地啧了声,又看看手表,见现在刚是正午,就打开电视看巡游比赛的直播。
突然,电视机轰轰的巨声响起,一下子就把雪柔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对不起……我只想看看,电视台会不会拍到大家……"陈东升望着被惊醒的雪柔,尴尬地笑了一笑。
雪柔揉揉眼睛,伸了大懒腰后醒来,看到桌已放好了午餐吃的粥,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了。
"没事,我醒得正是时候。
"雪柔和东升一边吃午饭,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巡游队伍的路线是从旺角大球场出发,经弥敦道,一直步行至尖沙咀码头钟楼。
除了银乐队,参与巡游的还有花车,杂技,但还是要数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银乐队。
既有音乐,步操,也有啦啦队的舞蹈,杂技。
他们穿着耀酷制服,个个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们,更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但令人万万没想到,打头阵的,竟不是原先预定的王锡安黑龙。
而是陈南芳的独角马,但见带头的少年高举仪仗棒,率着众人前进的英姿,确是威武。
原本预定每隔三,四个表演团体,就会有一队乐队。
可是,经过了好几辆色彩缤纷的花车,也不见其他队伍的出现。
直到过了十多分钟,身穿透明雨衣及防水鞋套的江南美以领队的身份,来回在队伍中跑来跑去,督军前进。
才慢慢地从镜头中冒了出来。
对比其他没有准备好队伍,特别是那些被暴雨洗到掉妆的表演者们,黑龙更显得威风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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