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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便趴在马背上,狠狠地哭了两声,把马吓得一惊,幸好旁边的谢宴池抓着缰绳,不至于来个腾空跃马,把她甩下去。
“怎么了?”
谢宴池问道。
李知稔还趴在马背上,闷声闷气地回道:“无事。”
就这样,两人出来城门。
城外风大,被风一吹谢宴池又咳嗽起来,李知稔皱眉问道:“可是昨日伤着了?”
谢宴池摇摇头,仰望着马上的李知稔:“不是,旧疾。”
素白的衣袖被风一吹,露出他细瘦的手腕,腕部的青筋凸起,泛着诡异的淡红色。
“还真有啊?我以为是你唬人的呢。”
李知稔从他手里接过缰绳:“别送了,风大,快些回去吧。”
谢宴池点点头,也准备回去告个假,便不去参加云夫人的忏悔宴了。
他看着李知稔甩了甩马鞭,还没跑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心中正纳闷,又见李知稔翻身下马,朝着另一边走去。
他皱着眉跟了上去,老远便看见一旁的亭子里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柄折扇,身穿绯红官服,衣摆猎猎作响,面无表情,像个圣人。
“玉光。”
沈抱山开口:“这是做什么去?”
“沈伯伯不知道?”
李知稔一直都没去找沈抱山,她不想所有人都来骂她一声蠢货,不然她真的找个湖,投湖去。
沈抱山看到她眼带怒气的样子反倒笑了笑:“怎么没听我的话,去找赵王?”
李知稔听到这句话泄了气,靠在柱子上,手里还抱着她的瓶儿,一点也没有在云府当小姐的端庄模样:“我去找赵王,然后呢?看我出一场洋相,赵王答应要你什么?”
“李尚元。”
沈抱山没回答,敲了敲扇子:“谋叛欺君,结奸蠹国,判以凌迟之刑,满门抄斩。”
说完,他看向李知稔,状若疯魔:“我劝他,他不听啊,我让他与我一同!
他不听啊,我还以为他对高愆多忠心,原来他要自己做!”
李知稔一句话没说。
“你为什么不问问,你那些所谓的证据?”
沈抱山看着李知稔的模样,略微有些无趣。
当然不用问,作为李尚元并未通敌的证据刚刚好,可若作为李尚元通敌的证据,那也是万分合适。
大虞的样式,大虞的铁镏金,南窑的描金,全部出自李尚元一人之手。
还避讳,她真是脑子昏头了。
“沈伯伯就那么恨我爹?连着我也一样憎恨?”
李知稔突然问道。
“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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