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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科打诨的一阵,那些日本宪兵不见水石哉下令也不敢动手,水石哉深咽口气说:“秦老板,打扰了,但愿我是误会了秦老板。
我们是朋友对吧?朋友。”
秦老大随声附和说:“对,朋友,好朋友,我们当然是好朋友,日后还要合作呢。
哈哈,呵呵呵呵。”
日本人灰溜溜的离去,午饭时就不见那位带眼镜的庄先生。
秦溶觉出些异样,只是他不多问,反是秦沛问:“爹地,那个庄先生他是谁呀?”
“啊?庄先生,他姓庄,就是庄先生,难不成是鬼魂?”
秦老大故作糊涂,夹菜给秦沛说:“臭小子,被爹给吓到了。”
秦溶上楼,看楼管家亲自端了托盘放着饭菜下楼来,秦沛问:“给谁的饭菜?”
秦老大在楼下答:“喂狗的,总行了吧?”
秦溶骂他:“嘴欠,该你问的吗?”
秦沛不服道:“谁爱管这个闲事!”
谁是内奸
秦老大喊来秦溶吩咐差事儿,正事儿说罢,看秦溶就要告辞出门,面颊依旧清冷如水。
“溶儿,”
秦老大喊住他,“过去的事都过去了,香港你又不肯去,爹不逼你,但是,若留在定江,你就要依从爹,娶媳妇吧。”
秦溶苦笑,不等他说话,父亲说:“兵荒马乱,爹老了,有私心,总想,看一眼自己的亲生孙孙。
爹想,若是抱着孙孙,爹能从他身上看到你小时候的模样,爹不曾见过。”
那缺憾的神情让秦溶心头一动,随即奚落道:“阿沛呢?游手好闲,正好抱窝下崽儿去。”
秦老大原本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巴巴地望着秦溶,有些低声下气,毕竟这种事儿他强求不得,也帮不了儿子。
但是当他听到秦溶这句话,顺手脱下脚下的元口青布鞋向秦溶掷去,破口大骂:“臭小子,你是爹我是爹呀!
反了你了!”
但他没有追,秦溶就退了出去,他忽然觉得从所未有的权力遭遇挑战。
定江地盘上说一不二跺跺脚大地都发抖的蓝帮秦老大,谁敢冒犯他?如今这毛头臭小子胆敢无视他的权威,不就是他儿子吗?奶奶的!
秦老大暗骂,却无可奈何。
秦老大的膝盖旧病复发,疼得难以下地走路。
医生看过,建议他去香港医治,医疗条件要好些,但秦老大总是放心不下家里。
他看一眼秦溶,咽口气说:“你小子,这么大个家业交给你,爹还真的不放心呢。
可是爹这条腿不中用了,迟早要去治。
若是一条老命交代在那边,你,你……你记得给爹生个孙孙就好了,棺材纸钱都是假的,不知道爹在地下能否收到呢。”
几句话让秦溶忽然倍感凄凉,他低声道:“爹,怎么这么说呢?不就是治腿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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