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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溶将信将疑地望着楚耀南,阴险歹毒的楚耀南,他竟然出面做好人,要放他回青道堂,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蹊跷?叶溶背对他侧卧,不说是也不说否,就闭目不语。
“当然,我也是在帮我自己。”
楚耀南低声道,阴阴的话语,不怀好意。
叶溶恍然大悟,他若留在秦府,对楚耀南该是多大的威胁。
“若是换上我敢同爹执拗,早被老爷子打烂骨头了。
腿长在你身上,愿意跑就尽管跑,只是江湖上都给蓝帮面子,你能跑去哪里?你跑去哪里,也会被送回来定江。”
楚耀南得意道,楚耀南出了房门,父亲早在楼道里等得不耐烦。
楚耀南道:“爹若钓鱼就不能太性子急,爹回去耐心等待,不出明早,二弟一定就范的。”
楚耀南抬头看一眼贴身的跟班儿阿彪,眸光只那么一闪,阿彪会意的一笑转身而去。
见老爷迟疑地离去,三姨太贴着墙根儿溜过来一把拉了楚耀南闪去一旁焦急地问:“南儿,你爹吩咐的事情可有个眉目了?那小杂种还不肯低头认老爷,明早可如何向老爷交差呀?你爹该不会真打你‘吊鸭子’吧?哎呀呀,娘的心扑腾腾的不消停。
你若真被老爷子吊去楼道里揍一顿,便宜了那些妖精饱眼福且不说,这个脸我们丢不起呀。
传出去你南大少被老爷子剥光了倒吊房梁打‘吊鸭子’的糗事,日后你在江湖上如何做人呀!”
“桂姐儿,乖啦乖啦,看这眼眶都青了,不漂亮了,快去睡觉。
明天山人自有妙计。”
楚耀南推着她向卧房去,心里却深沉一口气,暗想明日如何脱身才是。
叶溶在床上辗转反侧,手脚被束缚得紧,身子挪动的空间有限。
母亲牛氏捧了碗米汤进来,泪光盈盈地说:“溶儿,你若是不想认爹,也不能如此糟践自己。
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娘可也不活了。”
叶溶闭目不语,他如何能接受这个现实,他是老爷勾引丫鬟生下的孽种,一个耻辱,一个笑话,竟然娘还隐瞒他这些年。
“阿丹今天来过。”
牛氏说,“本来南少想请蒋大爷来劝劝你的,可是听阿丹说,青道堂好像出了大事,贺二爷的一批货被法国人给扣了,里面夹带了什么大烟土。
蒋先生四处托人去交涉此事,好像事情不妙,贺二爷被抓去大牢,青道堂还要被封查,那边乱做一团了。”
叶溶一跃欲起,却被紧紧束缚的绳索拦在床上,他记起前些时还为了二哥贺望远提议做烟土买卖拯救青道堂的亏空一事。
他们兄弟争执激烈,他同五哥薛辉几乎动手,还是大哥出面喝止住他们,义正词严地禁止做烟土买卖。
但二哥对大哥从来的阳奉阴违,难道二哥真去惹祸上身了?心里那份懊恼气愤,令他恨不得冲回青道堂看个究竟。
“溶儿,快向老爷服个软吧。
好歹让老爷放你回青道堂去看看蒋先生。”
母亲一句话,他灵机一动,该不是秦老大的诡计?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答一个字“不!”
早起吃过早饭,秦老大用餐巾布擦擦嘴,扫了楚耀南一眼问:“我的大少爷,吃饱喝足了,是打算在哪里挨打呢?哎呀,咱们这楼里女眷多,若真这么打一顿,里里外外的仆人都看了去……”
楚耀南陪出一脸明媚的笑容道:“爹若是想打南儿,什么时候不可以呀,还不都凭爹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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