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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仁心堂那边闹事的是一对夫妻,但我娘认识他们的邻居,说出了事后就一直没做活赚钱了,两人怕是骗子。”
许知县心头咯噔,“真有这个说法?”
“此事不假。
而且……”
陆正禹小心翼翼道,“因为大人久不查案,我们自然是知道是因为大人公务繁忙,可其他人不知。
那茶棚下的人都说……是大人纵容的。”
“胡说!”
许知县只差没激动得拍案而起,“本官怎会做那种事,那不就是卖草鞋的穷人家,我能得什么好处?”
“就是就是。”
陆正禹说道,“齐老爷的父亲曾任御医,在宫里这么多年,保不准认识什么达官贵人。
大人如果只查保济堂的事,而不理会那边,就怕齐老爷心有怨恨,找什么旧识说上一说。
倒不如一起查两家的事,我这边就做做样子,配合大人,好给同窗一个交代。
仁心堂那边闹事的是不是真骗子,大人一查无妨。”
许知县倒不知齐老爷的父亲竟然曾是御医,暗骂梅老爷竟然瞒骗自己最重要的事,差点坏了他的官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是曾任御医,好歹也是宫里出来的。
有陆正禹这句话,保济堂的事是无后患了。
可仁心堂那边……他低眉沉思,没想到这件事竟传得那么开,连秀才中都商讨起来,这对他的名声而言实在是损害极大。
常家夫妻他当然是不能抓的,那贫贱夫妻刁横起来,捅出梅老爷了怎么办,指不定梅老爷一转眼就将自己给卖了。
送走陆正禹,许知县又叫了梅老爷过来,同他分析了利弊,说道,“仁心堂的事不可以再闹下去了,就这么收手吧,搅和了他大半个月,也解恨了。”
梅老爷哪里能解恨,当初给他的银子可不少,连本钱都没回来,急红了眼,“这可不行啊外甥。”
许知县冷笑,“什么不行?是你欺瞒我齐家出过做御医的祖宗不行,还是你不想保济堂安然无恙?我要是只查梅家不管齐家,齐家精诚所至精诚所至齐妙中午回到家,管家一见她老脸上的褶子就铺平了,片刻又皱在一块,“八姑娘啊,您跑哪里去了,杏儿说您不见了,家里的下人都去找您了。”
“胡说,‘都’什么的,管家不是在这吗。
而且……”
齐妙努努嘴,指指前头扫院不慌不忙的下人,“他们不也是在那吗?哪里都去找我了。
我爱跑我娘又不是不知道,次数多了,她才不慌。”
这话说得实在不假,管家就没瞧过这么爱疯跑的姑娘。
八姑娘上头还有三个庶出的姐姐,哪一个不是文文静静,大门不迈的,偏这幺儿是个关不住的性子,胆子又大,有时真让人架不住。
齐妙堵了他的话,这才迈着轻巧的步子去见母亲。
担心不担心不必深究,回家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和爹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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