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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听闻,扭过头看了眼自己的夫人,又转过头来小心地将木匮的盖子合上,心不在焉地说:“……没事,我怕她在前头捣乱,让她去后头玩了。”
“咱们才刚进门,什么都没收拾,谁知道这里头有什么不妥帖的?她又好乱动,万一被磕了碰了可怎么办?!”
谢夫人焦急地说。
忙碌的众人一听,瞬间动作都有些迟疑,院子里满是担忧的气氛。
谢父对着大家一招手,安抚众人说:“没事,你们接着忙,我去找。”
说罢就往偏院去,众人这才恢复了紧锣密鼓的节奏。
这偏院本来就是给家里仆从们住的地方,还堆放着些没人要的杂物。
即便如此,推门进去的一瞬间,一览无余的也能看到有没有人。
谢父正在纳闷这孩子又跑到哪里去了,转身离开的瞬间,觉得眼睛里错过了什么东西,于是又转过身细看。
这一看不要紧,那院墙后头的树上,好像有一块青色的布料甚是眼熟?
他连忙走得近了些,果不其然,那树枝上趴着的一个青色的团子,不是谢元又是谁?
只见她双脚缠在树枝上,小鞋底子朝上翻着,还一动一动的。
谢父在下头只能看见她那圆滚滚的小屁股露在树叶外头。
谢父瞬间又急又气,眼见着脸都气红了,刚想将她骂下来,又怕突然开口惊了孩子,万一滚落下来可还得了。
这么一想,他更是着急了,不停地在下头走动。
为了压制自己的怒气,还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压住了自己额头暴起的青筋。
他这头急得不知所措。
隔壁院子里父亲打儿子的事业还在继续着。
“从未见过这么、惫懒的人!
宁愿皮开肉绽也、不愿意动!”
沈父一边骂,一边板子“啪啪”
的打,说话都因为使劲而有节奏的断着句。
而趴在条凳上的沈留祯咬着牙,没见喊一声疼,可是逮着了间隙就开始还嘴:
“凭什么你干什么,我就得学什么?世上的路千千万……我就不学武!
!
!”
最后一个“武”
字,因为板子落下来“啪”
的一声巨响,而嚎叫的特别高昂。
谢元趴在树枝上,像一只好奇的小猫一样,安静地看着底下这一幕,谁知不自觉地就唤起了自己屁股上挨板子的记忆,火辣辣地疼……
“嘶……哎呦,真疼。”
谢元不禁念叨出口。
“谁在说话?”
沈父听见动静止住了手,警觉地看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自己家的树上,不知何时趴了一个孩子……
谢父一听,这孩子明显被人发现了,他紧张地仰头看,正好看见谢元蠕动着小屁股,一点一点的往回退。
她身下的树枝不堪重量,上下晃动着。
此时还吹过来了一阵风,树叶被吹的哗啦啦地响,晃得更加厉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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