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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篱山莞尔,“不过郡主说错了,我没有胜你,因为你我不是敌手。”
他稍顿,语气内敛,“毕竟从始至终,殿下都并未将郡主放在心上。”
这大实话实在锥心,柔敏恼道:“你!”
徐篱山淡然道:“郡主是坦诚的人,所以我也愿意坦诚相待。”
柔敏握紧弩箭,冷静下来,“你这般是真的坦诚冷静,还是要在我面前强撑气势?难道等你与殿下情断那日,你也做得出这般姿态?你就当真舍得轻易放手?”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不过好歹真心欢喜过一场,若真有恩断义绝之时,我必定是难以平静。
至于能否舍得轻易放手,那就得看具体情况了,若是他先负我,那我必定比扔坏掉的果子还要利落洒脱。”
徐篱山轻笑,“殿下的确千好万好,可我徐篱山也不是非要巴着负心汉过活。”
柔敏拿捏不定,“你是真傲气,还是其实没有那么喜欢殿下?”
“傲气是有的,至于后者嘛,我好喜欢殿下的。”
徐篱山朝她弯了下眼睛,“只是他若负了我,我就不会喜欢他了,对于一个不喜欢的人,怎么做不到洒脱?但我也了解殿下的为人,他不是会轻贱感情的人,我与他哪怕是散,也绝不会是因为他负我。”
“那你呢?”
柔敏抬起弩箭对准他的眉心,“你可会负他?”
徐篱山沉默一瞬才说:“怎么会呢。”
他目光温柔,“我与殿下,是真心换真心,我若负他,必会落得摧心碎肝的报应。”
这个人实在令人看不透,他目光真诚,可总让人如视弱水,难探深浅,他笑起来也实在好看,却让柔敏没由来地想起自己以前遇见的一条蛇,通身青色美如翠玉,但毒牙深藏轻易便能致人身死。
不过,也是,肃王殿下岂会相中寻常纨绔。
柔敏放下弩箭,说:“愿赌服输,你的条件我答应,陛下那里我自会分说。”
徐篱山纳闷,“我还没提条件呢。”
柔敏横他一眼,“你不就是想让我别打殿下的主意嘛!”
徐篱山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殿下本就不搭理郡主,您再翻出天来也强求不了他,我又何必白搭一个条件呢,还显得是坏了你们的情缘。”
“……”
柔敏把弩箭攥得发出一声闷响,对他硬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那你要什么?”
徐篱山说:“你们那里的糯米老酒很是醇厚味全,我想尝尝。”
这答案显然出乎意料,柔敏嘴唇翕动,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骂了声“酒鬼”
。
“主子,今儿个徐六公子与柔敏郡主见面了。”
辛年递上鹊十二写的条子,“他们说的话都在这上头,主子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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