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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篱山走了,京纾没有阻拦,只是在几息后,他听见一声重响。
辛年走进来禀报,“主子,徐六公子晕过去了。”
京纾抬眼,“谁打他了?”
“冤枉,他刚出门一步就晕了。”
辛年稍顿,“许是急昏了头。”
“啪嗒。”
京纾把棋子扔进钵中,“唤莫莺。”
表叔“是情绪激动引起的晕厥。”
莫莺收了针灸袋,走到圆桌边落座,一边写方子一边说,“除此之外,他郁结在心,积虑过重,今日是一并爆发了。
来,按方抓药,一日两碗给他灌下去。”
门外的近卫闻言进屋拿了方子,转身退了出去。
“不过我只治得了身病,至于心病嘛,”
莫莺转身看向窗前的京纾,戏谑道,“京大夫,您能替他治。”
京纾说:“你可以滚了。”
“用完就丢,好生无情啊。”
莫莺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京纾身边,“你既舍不得杀他,何必这么欺负人家?”
京纾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我以为对他,我已经很仁慈了。”
“这话倒是不假。
不过嘛,再这么下去,他非得把自己愁疯了傻了不可,那你还不如现在就了结了他,给他个痛快。”
莫莺说。
“疯了傻了也不错,”
京纾思索着说,“至少听话。”
莫莺闻言笑起来,“你想要个疯疯傻傻的金丝雀,轻而易举,可你真想让他那样么?”
京纾没有回答。
“你若真不想让他进金昭卫署,陛下也不会强求,可你答应了,不就是想把他带在身边么?管也好,教也好,都是上心了。
至于那个柳垂,你杀他是照规矩办事,此事若被陛下知道,陛下也要杀他,可你当年既默许他逃走,如今也不在乎他是死是活吧?你想借柳垂惩罚徐篱山也好,管教驯服他也罢,客观来说都是一剂狠药,但我不建议你用这剂药。”
莫莺转着扇头往床的方向指了指,“徐篱山有多在乎这个柳垂,你也瞧见了,真杀了柳垂,他定会怨恨你。”
“他该先怨恨自己,胆大妄为,害了自己还牵连旁人。”
京纾语气冷淡,“至于我,怨我恨我的太多了,不多他一个。”
“他和旁人相同吗?旁人怨你恨你,你半点不放在眼里,更遑论惧怕。
徐篱山怨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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