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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改不了吃屎,柳垂白眼轻翻,“我去买,但是丧事期间饮酒,被逮住了免不了一顿打。”
“没事。”
徐篱山早有打算,“我晚上去跪牌位的时候喝,那会儿没人。”
柳垂佩服,“您真孝顺。”
徐篱山嘿嘿一声,说:“你在外头吃了饭再回来吧,这段时间侯府的饭菜肯定素得很。
我听说兰京有家葱醋鸡可香了。
等天暗了,你就去打听打听肃王府的情况。”
“好。”
柳垂从腰间摸出一只小哨子,放到徐篱山头上,“兰京不比安平城,你身边又没别人,我就先把这个给你,若是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危险,立刻吹响它。”
徐篱山如获至宝,拿着轻轻一吹,哨子回他一声断气似的动静。
他听着挺乐,好奇道:“我一吹,你就能开启瞬移功能吗!”
“不能。”
柳垂一板一眼地说,“我尽量帮你保具全尸,下葬的时候好看点。”
徐篱山呸了一声,捏着小哨子打量,“诶,这上头雕的好像是一枝垂柳,这是你的身份证吗?”
柳垂转头就走,被浴桶中的泼猴拍水打湿了后背。
小半个时辰,徐篱山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孝服,重新束好头发,用孝布绑了额头,到主屋去。
桌上已经摆好晚膳,四菜一汤果然全素,不见油腥。
他落座吃饭,心里已经开始馋那口酒。
不一会儿,一个髻上簪着白花的素裙小丫头垂着脑袋小步跑到门口,行礼道:“奴婢猗猗,见过六少爷。”
徐篱山嗯了一声,说:“我吃好了,撤桌吧。”
猗猗连忙上前送上干净帕子,她正好垂首,徐篱山也要抬头,霎时四目相对。
猗猗惊得嘶声,不自觉捏住了帕子,那目光像看见什么稀罕的新奇物,瞪得溜圆。
徐篱山笑道:“怎么还脸红了?”
“因为六少爷生得太好看了,奴婢一时失礼。”
猗猗慌忙收回视线,“奴婢错了!”
“你没错。”
徐篱山并不见怪,“看见我脸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猗猗不觉得六少爷不要脸,反而很认同六少爷的观点,觉得六少爷是个实在的人。
徐篱山从丫头手中抽出帕子,擦拭嘴角,说:“来个带路的。”
“人在外头候着。”
猗猗见他穿得不多,便说,“夜间凉,六少爷再添件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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