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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扒拉了两下爪子,梗着脖子喊了声:“喵~”
“不听话。”
陆时砚将他丢进客厅,拉上阳台门。
打开卧室门,屋子里很黑,江锦已经睡着了。
陆时砚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上了床,借着月光盯着江锦看了会儿后,将人扒拉到跟前搂进怀里。
有段时间得搂不到了,该怎么借呢,陆时砚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江锦第二天醒来,没有看到陆时砚,在床头柜上发现一张留言条,上面是陆时砚刚劲的字迹:公司有点事,等我。
比六年前留在烟盒纸上的字迹多了些沉稳,江锦小心翼翼地将留言条折起来,他要带到加尼亚小镇,没事就翻出来念念。
江锦洗漱完,简单吃了点早饭,去了老妈那里一趟。
“妈,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不拿身体当回事。”
江锦挨着谢晚凝坐下来。
谢晚凝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知道了,长大了比妈妈还啰嗦。”
“妈,”
江锦看着空中的细小尘埃说:“有机会,找个人吧,别一个人,那样太孤单。”
谢晚凝沉默了一下,“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江锦对他的生父没有太多印象,唯一有印象的是,他抛下他们母子和小三远走高飞。
那已经是过去那么久了,好了伤疤并不会忘了疼。
江锦把这些不好的记忆压下去。
小时候他总会缠在母亲膝下要抱,长大了自觉地和母亲保持了一段距离。
江锦趴在谢晚凝的背上撒娇道:“妈,我想吃小时候你做的糖水鸡蛋了。”
我爱你就够了
老妈做的糖水煮蛋,江锦吃了整整一碗。
躺在床上翻开他和陆时砚的聊天框,江锦发了一句在干嘛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江锦已经很少做过类似的梦了,梦境里,母亲谢晚凝看着他父亲的背影,一边抽泣一边绝望道:“你要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
他们刚刚大吵了一架,地上一片狼藉。
谢晚凝把小江锦抱回屋里,让他不要出来。
江锦愣愣地站在门后,透过缝隙只能看到他父亲的一个决绝的背影,然后“砰”
地一声门被关上。
江锦清楚地记得他母亲似乎晃了一下身子,然后默默开始打扫残破不堪的房间。
这段记忆很少再想起,想起时便会透不过气。
江锦从梦中惊醒,已经下午五点了。
期间陆时砚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我可能要迟一点,如果来不及你先去机场,我会赶过去。
江锦顾不得一身的汗赶回红海湾。
面对空荡荡的别墅,说不上来的一点点失落萦绕在心尖,挥之不去,直到拉着行李箱从卧室出来,那种感觉愈来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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