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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伯崇砸累了,指着那送太子服去珩亲王府的下人怒骂:“邵成勇你个狗东西,定是你哪处露破绽了,废物!
害得孤赃物没抓到,还被母后骂了一顿!”
邵成勇趴在地上声泪俱下:“殿下,小人千真万确送到了,也亲眼看见丫鬟将衣袍放入柜中!”
“那又为何不翼而飞了?!”
叶伯崇怒骂,“你前脚走,孤后脚就带人去了,为何不翼而飞了?!”
“小人不知!”
邵成勇呯呯冲他叩头。
“废物!
一帮蠢材!
孤早晚被你们拖累死!”
叶伯崇声嘶力竭怒骂,随即两步上前取出佩剑,抽出长剑就要刺向邵成勇。
“殿下!”
薛凌云一把抓住他手,低声提醒,“不可在府中杀人。”
听到薛凌云的劝阻,叶伯崇冲上脑子的血下去了些,丢了佩剑一脚将邵成勇踹倒,怒吼道:“滚,都滚!”
下人们如蒙大赦,战战兢兢退出大殿。
瞒天过海计
薛凌云待人都走完,才上前拾起佩剑插入剑鞘,将剑放入剑台:“殿下要我调查的事,我调查完了。”
叶伯崇疲累地倒在椅子里,以手支额:“如何?”
“手抄诗是老七让他送的。”
薛凌云抱着胳膊在殿中踱步,“他本不想送,但他人微望轻,根本拒绝不了老七。”
“那手抄诗拼凑出来没?到底写的什么?”
叶伯崇红着眼睛看着他。
“早被泡成一团浆糊了,哪还看得清写了什么。
而且,他也没敢打开看,所以问他也问不出什么。”
叶伯崇沮丧地一拳锤在桌上,追问道:“那他落水,究竟是意外还是故意?”
薛凌云握拳抵唇:“依我来看,应当是意外。”
眼见叶伯崇眼露惊诧之色,解释道,“他被打捞上来后我仔细观察,他的靴子底有一大块青苔,而他落水之处常年湿润,长了一大片青苔,划痕明显。”
当时叶伯崇一门心思都在如何对付叶仲卿上,倒没看得这么仔细。
听薛凌云一说,又觉得十六坠湖或许真是倒霉透顶,踩到湿滑的青苔才导致的。
“唉……孤这次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沮丧地靠在椅子里,闭目仰天,“还好没惊动父皇,否则无端构陷手足,这太子之位怕是要落入老二手里了。”
只要珩亲王在,他这太子就当得战战兢兢,如芒在背。
“殿下一击不中,打草惊蛇,只怕再对他下手就不容易了。”
薛凌云分析道,“如今还惹得皇后也对你不满,不如暂时蛰伏。
如果珩亲王真动了夺太子之位的心思,那么一定会有所行动。
要打狐狸,总得让它先探出头。”
“唉……也只有如此了。”
叶伯崇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摆摆手,“景纯,有劳你了,早些回去吧。”
薛凌云抱拳告辞,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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