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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我,为什么把胡子剃了?没想到你这老头长得还挺俊俏。”
“去换衣服的时候撞到了端酒的宫人,酒洒在旧衣服和胡须上了。”
简生观道,“旧衣服反正要换了,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胡须上的很难清理,就干脆剃掉了。”
“哦。”
沙依格德双目发愣,觉得他的白发晃眼睛,“老头,过几日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也不知你跟我那个弟弟能不能处得来。”
“拜厄斯应该比你好相处吧。”
简生观直言,“毕竟我没有骑过他,他也没有让我做奴隶,看在我是稷夏使者的份上,这孩子还挺敬重我的。”
“是吗?”
沙依格德撇撇嘴,“那不行,我不允许。”
“……”
你允不允许有什么用吗?说话间,两人行至王宫门口,参加宴会的宾客们都在这里告别,各自回家。
突然,所有人看见沙依格德朝着简生观单膝跪下,抱着他的腿说话。
旁人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觉得五雷轰顶:做什么呢!
又犯疯病了?这不是曛漠求亲的礼节吗!
难道王储殿下真如传闻中那样,对这个稷夏老头……沙依格德说的是:“我要拜你为师!
够敬重你了吧!”
简生观看看周围,镇定自若:“行啊,希望你酒醒了不要赖账,到时候再按照我们稷夏的礼节,给我敬一杯茶吧。”
礼节阳光穿过富丽的窗棂,被切割成细碎的光斑,透过床榻上未曾合拢的柔纱,照耀在沙依格德俊美无俦的脸上,将细密卷翘的深棕色睫毛镀成浅金色,也将他的神智从美梦中唤醒。
沙依格德缓缓睁眼,躺在床上怔忡了一会儿,回味着昨夜宴会上的称心如意。
真不错,诸事都在按计划进行。
父王知晓他的不甘,也采纳了他的建议;瑟娅虽心生警惕,但也不得不踏入自己精心布下的局中;拜厄斯陪同简生观勘察丝路,算是对他本身能力的试炼;简生观看上去是个邋遢无礼的老头,没想到料事如神,关键时刻扭转乾坤,不愧是他的……等等,昨夜散席之后发生了什么?沙依格德微微皱眉——我带着简老头出了宫门,然后说了什么来着?好像说了拜厄斯陪同他的事情,可我怎么好像……朝他跪下了?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沙依格德猛然坐起,大声唤道:“奇那!
奇那!”
奇那着急忙慌地推门进来,以为出了什么大状况,扑通一声跪在床榻前:“殿、殿下有什么吩咐?”
沙依格德揉着额角问:“昨夜在王宫门口,我拉着简老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在场吧?好好回想一下,分毫不差地给我复述一遍!”
奇那心惊胆战地说:“殿下您……全都不记得了吗?”
沙依格德暴躁道:“我要是记得还用问你?我就喝多了就犯浑,你不知道吗!”
奇那心想,我知道啊,可我也没胆子阻止你啊!
在主人的逼问下,他委委屈屈地描述:“昨夜宴席散了之后,殿下心情格外好,跟简老……简大人相携走出宫门,然后殿下说……”
“别支支吾吾的,我说什么了!”
“殿下说,您不允许简大人跟拜厄斯小王子的交情比跟您的交情好,就当场下跪,抱着简大人的腿,说要拜他为师……”
“拜他为师?”
沙依格德心说,我果然是给他跪下了,啧,一醉酒就惹事,自己这破毛病怎么改不了!
不过也还好,拜师嘛,不算太丢人,能拜稷夏使者为师,甚至算是给自己涨了点面子?别人问起就说,自己身体不好,向他学点医术,很合理吧。
“嗯,您说要拜他为师,还说如果他不答应您,就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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