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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
“祭酒大人说,这人交由他来对付。”
手下回复,“您只管放心行事。”
“他?”
廖振卡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付。”
年礼曹肆诫气势汹汹地推开了账房的门。
薛仪就被软禁在账房里。
所有财权都被迫交接给了卢家的账房先生,但由于堡中事务繁杂,很多时候还需要借助他来了解情况,所以卢望均干脆把他押在这里,方便自家账房先生随时找他“帮忙”
。
这种帮忙,包含了他们在账面上做的各种手脚,一律由薛仪来画押。
后续如果军器监那边查出问题,就可以全数推到薛仪的身上,让他来背负所有罪责。
薛仪对他们的卑劣手段心知肚明,奈何自己和家人都受制于卢家,不得不俯首为他们做事。
只盼着少主有一天重掌大局,能够还他以清白。
他倒是没想到,少主这么快就出手了。
江故进门后就抱臂靠在墙边,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就是来撑场子的,杵着就行,没有什么实际用途。
曹肆诫一拍案几,账房先生的算盘都震飞起来。
他跋扈地说:“知道小爷来做什么吗?”
不等账房先生说话,嚣张地一伸手,“给小爷支二百两银子花花。”
江故:“……”
这回演的是纨绔逆子?薛仪:“……”
少爷是不是跟外头的混子学坏了?账房先生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拨拨算盘珠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是曹少爷来支银子,我等岂敢怠慢。
只是东家交待过,凛尘堡百废待兴,银钱都要花在刀刃上……当然了,二百两也不多,给曹少爷拿去花也无妨,就请曹少爷过个手续,在这张借条上签字画押,这边立时就给您去取。”
“借?我画我自家的钱,还要借?”
“这话说的,眼下这可不是你曹家的钱了,是堡里的钱,若是可以随意取用,我们账还怎么平呢?凡事都要讲规矩,还请曹少爷莫要让我等为难了。”
账房先生在算盘上拨了个数给他看,“再者说,先前东家去找曹少爷回来,前前后后也花了不少银子,吃的喝的,住的穿的,哪样不是我们东家出的钱?哦对了,还有你后头那位……那位大侠,也花了不少,您瞧瞧,这笔账还没给您清算呢,曹少爷打算什么时候还上?”
曹肆诫知道卢家无耻,却未料到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好在他这次做足了准备,就不是来跟这些人讲道理的,当即把账房先生的桌子掀了,拉开架势就开打:“小爷来抢钱,还要听你这么多废话?给不给?银库钥匙交出来!”
账房先生被揍得大叫:“来人啊!
抢钱了!
曹少爷来抢钱了!”
为防着曹肆诫来这一手,卢家也有所安排,这边闹起来,那边就窜出七八个护卫,冲上来阻止曹肆诫撒泼。
眼看少主被围攻,薛仪哪里还坐得住,一边上去拉偏架,护着曹肆诫,一边请求江故:“江恩公,少主被他们欺负了,您快出手帮帮忙吧!”
江故道:“这点阵仗,难不倒我徒弟。”
说着他上前隔开薛仪,“你就别给他添乱了,安心坐着,打完了还得你来收场。”
薛仪一脸茫然:“啊?我、我收什么场?”
单凭拳脚,曹肆诫对付这些人有点吃力,但他今天也不想真的见血,所以没带那把锈刀,江故看他有点捉襟见肘,皱眉啧了一声,把自己的棍子丢给他:“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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