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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忙道:“这些都是坊间的传闻,韩大人只怕是道听途说。
想来也是韩大人许是不想殿下难受,才没提起。
奴婢听了,心里也极不好受,想着若是假的必然也传不出来,若是真的该让殿下知道。”
柳南见皇甫策沉默不语,不禁又道:“二娘子明知殿下遇险,依然相信殿下好好的,为了殿下拒了不那么多人家的提亲,已是这般年纪,还不曾定下婚事,不说茹素之事,单说这番诚心,许多人也比不了。”
皇甫策抿了抿唇,许久许久,慢慢的闭上了眼眸:“罢了,以后一切都好了起来,她……她的好,孤怎么都会记在心里,总归不会负了她。”
院内小雪依然下着,薄薄的一层冰霜,让人看不甚清地面原本的模样……
:朱颜那有年年好(8)
大雍宫内太极殿正寝里,青烟缭绕,淡淡的龙延香的味道压住了草药味。
泰宁帝喝完了汤药,看向六福:“昨夜可曾起大雪?”
六福笑道:“哪有什么大雪,地面没盖着风雪就散了。”
泰宁帝心情甚好:“散了是好事。”
六福道:“陛下摆膳吗?”
泰宁帝沉吟了片刻:“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六福笑道:“腊月初十了,眼看这一年又过去了。”
泰宁帝若有所思:“明熙有些时日没进宫了,不知今日可来。”
六福道:“若陛下想娘子,老奴这便遣人请娘子入宫。”
泰宁帝笑道:“太子和她两个人正闹着,若朕将明熙叫入宫中,太子不知又该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六福忙道:“陛下想的周到,殿下就是心思太重了。
娘子又是直肠子,哪能想到他在想什么,不过是平白被欺负罢了。”
泰宁帝抿唇一笑:“有些人天生蠢,该多疑时不疑,不该时又觉得自己聪明的紧。
朕还记得,临华宫大火没多久,王家有意为二娘子定下谢氏嫡子谢七郎,谁知文定才过了一半,谢七郎骑马摔断了腿。”
六福不明所以,思索了片刻:“确有此事,谢七郎当初伤的很重,太医走去了好几拨,说是即便将来治好了,腿也废了。
王家得了太医院的消息后,就有意隐瞒定亲之事,更有悔婚之意。
谢家自是不肯,那谢氏七郎,可是谢家的嫡幺子,在家中最是受宠,要星星不给月亮,如何能受这般的委屈。”
泰宁帝笑了起来,轻声道:“王家自然要悔婚,庶女尚好说,世家嫡女何等矜贵,每一个都有大用处,又怎能嫁一个断了腿的废物。
谢氏不依也是必然,眼看六礼都走到请期了,岂能说悔婚就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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