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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翻身上马,回眸笑道:“陛下英明神武,我们赛上两圈如何?”
泰宁帝摆摆手:“一圈下来,朕的骨头都散了。
你若想赛马,不若找……咳咳,让祁平陪你如何?”
明熙侧目看向低眉顺目的祁平:“听闻你乃暗卫中佼佼者,不若我们比上一场?”
祁平道:“娘子先松松骨,奴婢选一匹马就来。”
春光惬意,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半圈下来,奔跑的马儿,缓缓放慢了脚步,放眼望去,翠微山在云间若隐若现。
明熙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连日来的抑郁难安,也被奔驰的马匹抛弃在风中。
一骑快马,很快并了上来,在边侧放缓了脚步。
明熙不及回眸,一只手极快速的拽住了她的缰绳,翻身坐到了马后,心安理得的拦住了明熙的腰身。
霎时间,明熙被熟悉的气息笼罩住了,瞟了眼腰间的胳膊,讽刺道:“太子殿下手有旧伤,若方才一个施力不当,当真会闪了腰。”
皇甫策握住了缰绳,将马儿放得更慢,附在明熙耳边,柔声道:“哦?贺女郎如此担心孤的腰吗?”
明熙顿时红了耳根,侧目道:“无耻效尤!”
皇甫策低低的笑出声,哑声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贺女郎与孤三日不见,心中又是如何思念呢?”
明熙坐正了身形,尽量远离后面的人,压低声道:“太子殿下莫要太高看了自己,也休要太小看了别人。”
皇甫策挑眉,轻声道:“三日不见,贺女郎竟还是如此胆怯。”
明熙嗤笑,不以为然道:“太子殿下身份贵重,犹如日月经天让人不敢高攀,我若胆怯,也不奇怪。”
皇甫策浅浅一笑:“孤屡屡被贺女郎踏入尘埃,几不可企及。
如今贺女郎这般的妄自菲薄,莫不是对孤那夜生疏的表现,还不够满意?自然,若女郎再予契机,孤当殚精竭力,不敢辞也。”
明熙大怒:“滚下去!”
皇甫策又是一笑:“大雍朝人尽皆知,女郎慕孤已久,孤又怎舍得女郎相思成灾?”
明熙咬牙:“皇甫策!
你无耻!”
皇甫策眉眼微微挑起:“那谢放赐婚的旨意,乃孤亲下的旨意。”
明熙侧目道:“太子这又是要表示什么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吗?’”
皇甫策道:“女郎如此口是心非,孤也甚感不安,孤在想贺女郎万一抛下孤之后,还会要去哪里?听闻谢燃骁勇善战,天真开朗,很得贺女郎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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