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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却道:“荣贵妃家世显赫,那时你家才占了天下几天,□□想定人家女儿,也要人家同意才成,这婚事必然是荣贵妃自己愿意的。”
“皇后娘娘性格爽利,那些闺阁里的小娘子,哪有不喜欢亲近的。
一个人极讨厌另一个人,一定会有理由。
比如我对谁都还好,就是看不上那王雅懿,为人虚伪不说,还矫揉造作的,一副迎风就倒,不染尘埃天仙样儿,看着就替她难受!
又不是驴,还笑不露齿的!”
泰宁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时明熙话中意思,笑得几乎拿不住石榴了,“哈哈!
你这什么话……怎能在背后如此编排人家。”
明熙见泰宁帝笑个不停,恼羞成怒道:“陛下孤陋寡闻了吧!
裴达说的,驴才笑不露齿呢!
让我想笑就笑!”
泰宁帝几乎要笑跌桌上,见明熙脸颊通红,眼睛瞪得老大,这才止住笑:“你也是个蠢的,裴达哄你开心呢!
闺阁的娘子,哪个不是抿唇而笑,说不得是你嫉恨人家,被裴达看在眼里,才说出这番违心的话。”
明熙冷哼:“知道陛下也喜欢笑不露齿的!
我们也没有可聊的了!
我回去了!”
泰宁帝忍着笑:“朕还说不得实话了吗?回去作甚,朕这两日精神好,你今日也不要回去了。”
申时未过,没了阳光。
天空阴沉沉的黑压压的,短短半个时辰,仿佛又冷了许多。
阑珊居东苑众人忙忙碌碌又悄无声息的,空气中飘荡着草药味,有种说不出的凝重。
东苑内的正寝里,烧着火墙,又放了几个火盆,屋内的温度非常高。
裴达与柳南站在一旁,额头全是细碎的汗水。
依然昏迷不行的皇甫策,□□着上半身趴在床上。
柳南满脸的担忧,时不时给望向正在为皇甫策推背的杨博。
裴达眼中也已有了担忧之色。
一炷香后,杨博停了下来,柳南给皇甫策擦拭着全身,再次将床铺整理好。
裴达小声道:“杨太医,您看殿下一直不醒……”
“殿下!
您醒了?!”
柳南惊喜的喊声,打断了裴达的话。
皇甫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眸,似乎看不清身边的人,干裂的唇,张了张。
杨博摸着皇甫策的手腕:“让殿下喝些水。”
皇甫策半梦半醒,眯着眼,看了一圈:“贺明熙呢?”
柳南的耳朵附在皇甫策的唇边,也未听清楚皇甫策再说些什么,虽见他眼睛似乎开了一条缝隙,但也看不出他到底醒没醒:“殿下,先喝些水吧?”
皇甫策眼神微动,目光停在了裴达身上,再次道:“贺明熙呢?”
裴达怔了怔,躬身轻声道:“宫中传来话,娘子怕是今日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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