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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东西!
还如珠如宝捧着!
有眼无珠。”
这句话不知是在说那翠玉,还是说被捧在手心里的人,六福不好接话,垂着眼眸陪着笑道:“进贡的东西,自然是陛下这里的更好一些。”
泰宁帝冷笑连连:“那是自然!
这天下到底还是朕的天下,他想要最好的一切,都得等朕死了!”
六福站在原地,半垂着眼眸,打算沉默到底,却听到内门外的喧哗声。
瞥了眼脸色更是不悦的泰宁帝后,忙朝小门跑去,对小黄门道:“何人在此喧哗!”
泰宁帝倚坐在椅上,眉头紧蹙,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大病初愈的人,看起来并没有多好的气色,脸色依然如病时般血色,眼窝有些青紫,紧蹙的眉宇,有种说不出的疲惫与无力。
看起来竟是比一年前大病时,还虚弱一些,可见这半年的养病,没有什么成果。
一炷香后,六福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附在泰宁帝耳边道:“陛下陛下!”
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泰宁帝未睁开眼眸,眉宇间很是不耐:“因何事喧哗?”
六福踌躇了半晌,有些窃喜又有些急迫的开口道:“太极殿外院伺候的大宫女敏兰求见陛下。”
泰宁帝缓缓睁开眼眸,漫不经心道:“外院的宫女?朕是谁想见都可以见的吗?太极殿的内廷是谁都可以进来得的吗?”
六福咬了咬牙道:“敏兰姑姑看似已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泰宁帝嗤笑一声:“还不拖出去打死?这事还来问朕吗?”
“老奴本来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她说二月里,陛下在花宴后宿在了外院的小书房里……当时她去送水……被陛下留下来伺候了。”
泰宁帝紧蹙眉头,哑声道:“何时的事?”
六福将声音压低,附在泰宁帝身边,娓娓道:“二月时陛下身体大安,昭告太庙后,太子主持了一场花宴。
陛下多饮了几杯,宿在了外院。
老奴奉旨去了安定城,当时是祁平深夜迎回的陛下。
方才老奴问过祁平了,说是那夜在外殿书房里,陛下衣衫除尽,身上有些痕迹,确如敏兰姑姑所说。
当时陛下身旁也只有敏兰姑姑一个人伺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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