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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与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出来。
快要到晚饭的时辰了,他让厨房再加六个菜,趁着酒楼没关门,再出去买几个硬菜。
家里有好酒,他现在去冰上一些,等人来了,就从冰里取出来。
让酒低于常温,又不至于凉到心窝。
这些日子,井里一直湃着西瓜,只等他们到。
江知与叫人捞出来,放桌上备着。
再又让人多烧些热水,晚上都好好洗漱一番,洗尘去乏。
谢星珩则跟来报信的小厮,出门到街上,远远迎一迎。
他老远见着人,就喊开了。
又是爹又是爹爹。
别的人听见动静,相继从马车里探头,谢星珩又大哥大嫂的喊上,再喊了谢川的名字。
晚风吹拂,吹散了燥热与疲累。
夕阳照在街头,给房屋、车马都镶了一层蒙蒙金边。
人在这个景象里,神态越发深刻,样貌反而被光晕模糊。
隔着零星路人,谢星珩看见他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两方碰面,谢星珩先解释了一句:“小鱼在家张罗酒席,孩子们也在,离不开人,就让我出来接接。”
这是他争取的。
他现在是官身,从前在老家说得再漂亮,都可能因为地位的转变,心态为之改变。
反正人都来京城了,见面不差这一会儿。
他当官了,还能出街来迎,让人放心些。
江承海拍拍他肩膀,老父亲看孩子,怎么着都是瘦了。
谢星珩听笑了,连说没有。
大哥谢根也说他瘦了。
谢星珩就说:“你们这是心疼我,我懂的。”
脸皮还跟从前一样厚。
谢川紧紧牵着陈冬的手,在京城的街道上走着,感觉脚步都在发虚。
京城的商铺房屋,都要比丰州县的大许多。
街道也宽阔。
他说他进城腿软。
谢星珩让他别矫情:“你就是坐久了,也饿了。”
一行人都是笑。
路上聊一阵,很快到家。
江知与跟两个宝都在大门外头等着。
他们才转过街,两个宝就喊着“爷爷”
迈开了腿。
这喊得,江承海跟宋明晖都湿了眼眶。
江知与过来依次喊人,眼睛也湿漉漉的。
两个宝抱着两个爷爷不撒手,窝他们怀里,把他们脖子抱得可紧。
在来京城之前,他们跟爷爷相处的时间,要比跟两个爹相处时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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