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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时晏捏着这袋子,表情一言难尽。
“你刚刚有看到吗?这手竟然还跑得有点开心?”
尽管时晏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觉得很无语,可他刚才真的有从一只没有五官没表情的手上看出了高兴二字。
楚问尘微笑:“或许有?”
但再开心,现在也被束缚在了这只仙门特制的储物袋中,刀扎不破,火烧不动,偶尔冲撞到时晏指尖相邻的地方,那阴冷的温度让他打了个哆嗦,赶忙把这只袋子丢给楚问尘,颇为嫌弃:“你放到芥子空间里吧。”
不得不说,这只手跑的速度是真快,昨天楚问尘那电光火石的一剑它都能险险躲开,今天要不是时晏诈了诈它,还真不一定能把这小怪手给收起来。
时晏到了院内,边用清水洗手边说,“我们是不是算又救了方文卓一命?”
楚问尘没有否定:“嗯。”
时晏还是嫌弃,方文卓又嫖妓又想让自己成为他的替罪羔羊,突然觉得,这命不救也罢。
楚问尘又道:“不过他的命不算完全被保下来了。”
时晏好奇:“怎么说?”
楚问尘含着笑,温煦嗓音像是广播里好听的男声播音员,像在讲述明日天气那样简单:“晴雪草,我说过了,如果不取到晴雪草,他的身子撑不过十天。”
时晏洗手的动作一停。
突然脊背冒出寒气。
他讪讪回头,楚问尘的脸庞仍然如清风明月,当空暖阳,任谁看,都不会觉得这人会做出坏事。
可他突然想到了原书剧情……靠,他怎么忘了,这是棵黑心莲啊。
碰不得,会带刺儿。
楚问尘的语气平静出尘到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可时晏听着就很方,楚问尘是不是一直在伪装啊,内里早就成了个黑芯儿的了?
时晏悻悻地哦了声,举止不自觉收敛了很多,到房门前也是紧紧张张,说:“我睡了啊,晚安。”
“嗯。”
楚问尘说。
门关上,一尺之隔,楚问尘顿了顿,唇角勾起,自己都莫名其妙地笑了下。
他方才不知怎么起的恶劣心思,就是想吓吓人,结果时晏别的方面神经粗的很,今天却是真被吓到了。
这么不禁吓……的吗?
翌日,道士们自觉又守护住了方文卓一夜安危,神气无比,已然被方员外视为了座上宾。
“今日,是向诸位告辞的,”
楚问尘最适合这种社交场面,一旦发言,就如春雨润泽大地,所有人都不禁停箸细听,“我和时晏要去寻找晴雪草,以及寻找魔煞的踪迹,此乃宗门任务,恐怕一时半会没法回来,也多谢方员外这几日的款待。”
方文卓也在席上,他慢慢吃着饭菜,按理说身体该健康起来了,可最近总是心慌,右边身子都好的差不多了,恐怖的痕迹消退,唯独右肩膀那疼得厉害。
几乎蚀骨挠心,让他恨不得整夜翻滚的程度。
闻言,他第一个激动,“真的吗?仙长,你们请务必帮我找到那晴雪草,届时在下赴汤蹈火都要回报两位的救命之情!”
说到情急,还咳嗽了起来。
楚问尘彬彬有礼道:“这是我们该做的。”
吃完这场饭,时晏和楚问尘就该出发去找那晴雪草了。
晴雪草这玩意儿,很珍贵,是要在大雪而又放晴的天气里才能汲取营养成长,其他时间都缩在土里躲避人类的寻找,故而三年发芽,三十年才成一棵。
而脂阳镇内唯一发现过晴雪草踪迹的地方,在最南边的孟山上,悬崖峭壁,危高百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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