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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利又打了一个喷嚏,蔫蔫地看着维卡:“其实我人生中的大部分时光都只在研究人类,所以……对于非人种族,我实在不怎么了解——这不能怪我。”
维卡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嫌弃的表情,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不敢相信,我竟然差点被病猫一样的人弄死……”
“啊……这只能说明你连病猫都不如。”
“不要逼我再揍你一顿。”
“什么?刚刚是谁揍谁来着?”
维卡迅速转身,把一条又长又厚的针织围巾缠在佩斯利的脑袋上,然后恶狠狠地打了个死结:“闭嘴,小白痴。”
佩斯利从围巾里艰难地扒拉出眼睛鼻子,声音闷闷的:“维卡,你知道我叫什么吗?还是你已经用各种外号给我取好名字了?”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反正我明天就会忘记。”
维卡再一次回到她那堆乱七八糟的收藏里,并且看上去越来越暴躁,口中念念有词:“那个该死的……去哪里了……我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所以你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手腕上……”
佩斯利抬起头,墙面上的未知的字迹聚集在两人的头顶,形成一个怪异的符号。
“看来你记性不太好。”
“去你的,我记性好得很。
如果你打开我的脑子,就会发现我的脑容量比该死的鲸鱼还大!
——你的嘴巴是停不下来吗?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佩斯利眨眨眼睛:“我只是想彼此了解一下。”
“我才不想了解你,你也别想了解我——在这儿呢,你这个讨厌的小玩意儿……”
维卡从生锈的工具箱里拽出来一条项链。
她蹲在佩斯利面前,举着项链给她看:“我也不指望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光看外表,这是一枚有些变形的汽水瓶盖,上面印着黑色的熊头,中间穿了孔,用细绳吊着。
佩斯利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瓶盖的反面反过来,里面刻了一个很小的符号——和天花板上那个差不多。
“——这个东西,只要你带在身上,乌鸦就没办法看到你,你就不会再受那只恶心的鸟驱使了。”
维卡观察着佩斯利的表情,“到时候,你就能逃得远远的,随便你住在西伯利亚或者华盛顿——你可以获得自由。”
佩斯利与维卡对视:“……我猜这不是免费的。”
“你知道,我是个老古董——我们讲究以物易物,等价交换。
你想要的话,就得证明一下自己的诚意。”
“我得先确定你不是在骗我。”
“你没这个资格。”
维卡冷笑道,“如果没有你,乌鸦根本不会在哥谭活动。
你知道你给我增加了多少麻烦吗?”
“所以,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它怎么跟你介绍自己的?”
佩斯利往后缩了缩:“‘世界的意志’——它亲口说的。”
“……”
维卡竟没有出声嘲讽,反而看上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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