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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昨天晚上你也能有这份骚扰人的决心。”
堂吉诃德的脖子心虚地缩了回去:“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没办法出面……就像人类看见腐烂的尸体会有生理反应,我看见那种东西也会浑身不舒服的。
别生气啊,佩斯利。
我在你睡觉的时候替你喂了罗西南多——用冰箱里的鸡肉喂的。”
佩斯利没有理会堂吉诃德邀功般的讨好。
她吃力地坐起身,随手抓了一把打结的头发,面容严肃:“他们找到海伦了。”
“你说哪个海伦?”
“刚出生的那个。”
佩斯利瞥了一眼渡鸦,“半人的混血儿,莉娜的女儿——不要装傻,堂吉诃德。
你之前对那些非人种族那么敏感,怎么会不知道那对夫妻又回哥谭了?”
“可能他们落下了什么东西,又跑回来了吧……我都说了直接杀了他们更方便,你看,现在惹了多大的麻烦!”
“麻烦?有什么麻烦?”
佩斯利眼神冰冷,“我不明白马西亚·沃克为什么要取走那个婴儿——你知道吗?”
堂吉诃德歪着脑袋盯着佩斯利。
它的鸟脸上那种活泼的单纯突然消失了:“你在质疑我?”
佩斯利的呼吸停了一瞬。
她移开视线,把怒火和疑虑都藏进心底:“……没有。
我不会质疑你。”
渡鸦漆黑的小眼睛仿佛吞噬光芒的深渊。
片刻之后,它伸出一只爪子,轻轻梳理佩斯利的头发:“没关系,佩斯利。
谁让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们各退一步,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你,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吗?”
“……你说了算。”
“那太好了!”
堂吉诃德开心得四处乱蹦。
佩斯利往床边缩了缩,免得被它踩到:“那么,那个护士现在情况怎么样?”
“警察把她带走了,他们在她家里发现了很多奇怪的药丸——需要我带一瓶给你看看吗?”
“我只要检测报告,所以再等等。”
佩斯利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被重新包扎的小腿,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东西,“……或许我的推断出错了。”
“怎么?”
“我之前连环杀人案的假说……这些可能真的不是谋杀。”
佩斯利拿起摆在床边的手杖,吃力地站起身,“啊……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他们给我用了什么东西?”
“某种麻醉剂?是那个律师要求的,他在你的手术单上签了字——真会多管闲事,明明我也能签字!”
“我觉得还是让他签比较好。
我得想办法去查查马西亚……还有弗兰克。”
佩斯利口中念念有词,“他之前见过我,或许会影响我们在哥谭的行动。”
堂吉诃德跟在佩斯利身后走出病房:“那个鱼人正在被警察监管着呢。
你现在要去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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