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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祝砚安,也只瞥来一眼,又很快闪开。
再来盛家,就已是年后。
积雪还没化,管家说盛锦天他们在后院玩雪,领着宋知韫过去。
视线内并没看见盛锦天、盛舒月和盛锦周的身影,倒是有个意想不到的人,
——祝砚安。
他一个人坐在廊下的长椅,宋知韫不知道如何称呼他,只好走近和他说话。
看到宋知韫越靠越近,祝砚安的眼神里除了悲伤还透露出一点惊恐。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宋知韫问。
面前的人没说话,只是摇头,宋知韫很不解的看他。
“我听不见。”
这是祝砚安和宋知韫说的第一句话,而宋知韫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他听不见。
宋知韫想起盛锦天说,祝砚安有一只耳朵是能听见的,怎么现在一点都听不见了,往他的耳朵上看两眼,才发现上次看见的那个银色物件已经不在他耳朵上了。
“你的助听器不见了吗?”
祝砚安看着宋知韫的嘴巴一张一合,却还是听不到她说的话。
宋知韫好像也反应过来,没再想着要他的答案。
“阿韫,你来啦!”
盛锦天带着盛舒月过来,脸上带着笑,而祝砚安见到他们俩,有一瞬闪躲,然后又鼓起勇气走到面前。
“麻烦把助听器还给我。”
话里有些许哀求的味道。
没有助听器的祝砚安,心里很着急,很不安。
宋知韫开始以为他是不小心把助听器弄丢了,却没想到是被人故意拿走了。
盛舒月在祝砚安面前说着什么,他听不见,只知道刚才过来问他的那个女孩,好像有点生气的和盛舒月吵起来了。
不仅欺负人家,拿走助听器,还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宋知韫觉得有点太过分了。
盛锦天在中间劝,最后盛舒月很生气的把助听器扔在雪地里然后走了。
“阿月就是那个脾气,你不要和她计较,外面冷,他们都进去了,你要不要也进来和我们一起。”
盛锦天对祝砚安没什么好脸色,虽然没参与盛舒月的胡闹,但也从来没制止过盛舒月过分的行为。
不过对于宋知韫,盛锦天从小就知道,这是他默认的未婚妻。
宋知韫聪明漂亮,在长辈口中也常被夸赞,这样一位大家闺秀,很适合做妻子,只是适合。
盛锦天没什么情感上的牵扯,因为适合,因为要维持和宋家的关系,所以他一向都是热情的,妥帖的,哪怕宋知韫并没有那么能融入他们几人中。
宋知韫没有了兴致,以即刻要走为由,拒绝了邀请。
祝砚安站在一旁,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他们都走了,只剩他和宋知韫。
宋知韫去捡起被扔掉的助听器,随身携带的纸巾把外表擦干净,再戴在祝砚安的右耳上。
“能听到了吗?”
祝砚安调整了一下助听器的位置,朝宋知韫点头。
“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祝砚安在问盛锦天和盛舒月。
宋知韫觉得,好像他刚刚听不见也是一件好事,那些污言秽语实在入不得耳,“他们没说什么。”
祝砚安是个心思细腻的人,通过宋知韫的表情和语气就知道,刚刚他们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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