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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成了亲,他如今就还是她丈夫,她还是要小心应对。
沈浩初却大梦初醒般望向她,先是哑沉地唤了句:“秦婠?”
听他认出自己,她反而放下心,那一撞没把他撞傻就好。
要是新婚夜他出了意外,她往后的日子可也不好过。
“嗯?”
她小声回他,“你头上的伤可要紧?适才我……我……有些怕。”
话没说全,却也叫他想起刚睁眼时的情景,再一看她的模样——红绸里衣半掩,里头的主腰因为被他扯断了一边系带而松垮斜挂,散乱的青丝垂覆过肩脖,隐约可见半掩半露的挺立,她生得真白,雪似的人……他忍不住想起刚才脸埋在她主腰合欢花里时绵软的触感,喉头随着这绮念上下滚了滚,他硬生生掐断脑中景象,别开头,粗道:“衣裳穿上说话。”
秦婠低头,脸腾得也红了。
刚才急着下床确认发生的一切是梦还是真实,她倒把世俗之事抛到脑后。
幸而桁架就在旁边,她飞快将衣襟拢紧,又从桁架上随手扯过件外衫披上,这才松口气。
虽然已做五年夫妻,但两人相敬如“冰”
,莫说房事,就是她的房间他都甚少迈入,她哪里抹得开脸在他面前穿成刚才那样?“我的头没事。
今日是你与沈……你与我的大婚?”
他很快又道,声音已然冷静,只是仍不望她。
秦婠挑挑眉,嚼出他话里几丝古怪之处:“爷怎么连自个儿的大婚都记不清了?莫不是才刚在席上喝多了?又或者经了别的事?”
她试探他。
既然她能回来,沈浩初也有可能回来,她可拿不准这疯傻痴的男人回来会做些什么,万一要向她报仇……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很快又安慰自己,这人再笨也该知道杀人焚宅的凶手不是她,他们之间只有那五年夫妻之怨,没有其他。
沈浩初可不知只这眨眼功夫她心里已转过诸般念头,很快便答她:“喝多了。”
“砰”
地一声,他总算将手里捧的镜子倒扣放下,手上用了点儿力,砸得桌面上的粉盒簪环震颤不已。
秦婠试不出他的底来,只觉得这人和从前不大一样,似乎比她记忆里的人沉着冷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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