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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为了你!”
“我?”
顾行梅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啊。”
“让我一个大男人来提这个实在很丢脸……但我已经拖了好久,我再不提一我爹要不准我回家了。”
顾行梅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胡范天的确很挣扎,至少今日的他跟过去的他都不同。
但顾行梅性子沉稳,能等,便也不催,自顾自喝着茶。
又过了一刻,胡范天这才开口,“胡家知道你在找大夫——我爹的意思是,你跟弟妹成亲都四年了,与其找大夫,不如先收几个姨娘好开枝散叶,姑姑就你这一个儿子,你可千万不能绝了后。”
顾行梅想,原来是后宅之事,难怪胡范天这样一个爽朗的汉子会难以启齿。
这种事情的确谁来跟他讲都不对,胡家表哥必定也是被舅舅逼得不得不开口,自己知道不妥,但父亲又是殷殷交代,所以各种不自在。
想到这个东瑞国一就胡家关心他的子嗣问题一他没有觉得不高兴,相反觉得这才正常,外祖家都不能问,那谁还能问一外公外婆关心外孙的子嗣一再正常不过。
“我会亲自写信跟兴兴交代,表哥不用为难了。”
就见胡范天松了一口气,“尴尬死我了。”
顾行梅微微一笑。
胡范天一脸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你说是不是挺难开口的一我爹娘都知道自己不好意思提一却逼我来跟你提,我不要面子的吗?这样管表弟宅内事,好像我多没分寸一样,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
“我知道胡家是关心,不会介意的。”
“好了好了,这就当我有说了。”
胡范天挥挥手,“说说生意吧,最近可好,我听说顾家大房那边的船只又不太行了?”
“是,大伯克扣工人工钱,所以工人要做不做,不管收货交货都会拖延,但大伯只是借口在扣工人工资,已经走了不少人。
人少,剩下的都是力气小,去不了别处找活计的,这样上下货物自然更慢了,恶性循环。”
说起船只跟生意,胡范天的表情就自在多了,“我说顾别擎的脑子也真是被门夹到,现在码头河驿做船运生意的有多少,大家都在拚速度、拚准时,给工人发花红要他们更拚,就他还在那边想办法扣工人的工钱,我要是有点力气也走,一样是一个月,凭什么别人拿一两,我只能拿七百文。”
“不过我已经不想劝了,大房之前那样闹我们夫妻,各种做戏,我对大房真的一点亲情都没了。”
胡范天知道他说的是车小棠之事:“也是我不好,怎么会刚刚好挑到那间酒楼一换一家他们都未必能得逞,要不是弟妹有手段揭穿了这阴谋,你就得被逼着收了顾行春的姘头一我光想就觉得恶心。”
“这怎么能怪表哥,顾行春既然有这意思,自然是打听过的,知道表哥跟田老爷都喜欢那间的辣味狮子头,既然主人家喜欢,客人也喜欢,没理由不定那间酒楼,只是我们行正常事,没想过有人会这样罢了。”
说起车小棠,顾行梅还是有点后怕的。
要不是夏三太太厉害,查清了事情原委,当时他一定也无法拒绝一祖母把救命恩人许给他,他要怎么说不,一旦说不了,他就无法在京城立足。
看,一点孝道都不懂,还没良心,救命恩人别说通房了,当平妻都可以,居然这样也不愿意。
而一旦车小棠成了他的通房,念念不安排她伺候就是念念有错,依照顾老太太找碴的个性绝对会到夏家大闹一通,你们的女儿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安排通房伺候,你们夏家是这样教女儿的?
那个车小棠听说还是被送回方婆子家,方婆子自然不要这样的媳妇,直接就把她卖进了勾栏,也算恶有恶报了。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了格扇。
顾行梅朗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伍二,一脸喜色,见到人马上行礼:“见过二少爷一见过表少爷。”
胡范天打趣,“伍二你行啊,怎么满面红光的?”
“表少爷取笑了。”
伍二喜孜孜的,“二少爷,我们买的那批太子参经过大夫监定居然是珍品一整整一船的珍品,价格可翻上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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