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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廉价的情人旅馆的墙壁根本不隔音,隔壁房间叽咕叽咕的水声都几乎能听得清楚。
那些出来卖的叫起来毫无顾虑,什么放浪的字眼都说得出口,听得洛意心脏狂跳——郭建川刚刚说他的声音比他们还大。
郭建川看他的样子,勾了勾他的下巴说:“你不好意思个什么,你是出来嫖的。”
但是别人不会知道,别人只会当他是个喜欢装纯的小妓女。
洛意想到这就羞耻得要命,抱着郭建川的脖子不放,仿佛男人宽大的身躯把他遮住便能减少几分羞耻。
郭建川如了他的愿,之后便同他肌肤相贴地干他,身下的动作却比平时更猛,次次都往胞宫口顶,仿佛就是要逼着他叫出来一样。
粗大的阴茎撑满了他的小穴,没有留出任何余地,每次进出都狠狠地碾过他的敏感点,小腹被顶得又酸又软,全身从里到外都无法拒绝这个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洛意刚开始还努力忍着不叫出声,到后来整个人都在频繁的快感中恍惚了,也顾不上“隔墙有耳”
,顺着性子哭喊了出来。
“不行了,哥……不要了啊啊啊。”
“夹得这么紧,到底要不要,九十八块钱不想回本了?”
此时恰好隔壁又是一阵粗鄙的咒骂和淫叫,那个妓女似乎也逢场作戏地喊着嫖客“哥哥”
。
洛意听到九十八块钱,只觉得自己金枝玉叶的身子,不知道怎么就被骗进了这个不三不四的巷子,成了最廉价那一档的娼妓。
他用手捂着嘴不住地摇头,拼命想否认这个本来就是臆想出来的想法。
郭建川把他的手拿开,放到床上与他十指相扣。
洛意已经高潮过一次,但是郭建川并没有给他稍作缓和的空隙,他被不间断的冲撞和精神上的刺激吊在高处,仿佛只有攀附着郭建川才不至于掉下来。
“叫出来,我喜欢听。”
耳边有个声音在蛊惑他,体内大力冲刺着的肉棒也催逼着他。
他终究还是叫出了声,不似墙那边的放荡和麻木,而是哀哀的、惹人怜爱的、像是折了翅膀鸟儿一样的声音。
“哥,受不了了……求你。”
“求我什么。”
郭建川的声音混在肉体的撞击声中,与其说是逼问,不如说是命令。
“求你……给我。”
郭建川从洛意体内退出来时,洛意正昏沉沉地闭眼瘫在床上,射精结束后两人维持着插入的状态纠缠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今天就是特别不想放开他。
其实不止是今天,或许是两人越来越亲密,而洛意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的每一天,他都有这种不应出现的、想把他留在身边的念头。
能不能让他记住你,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通往他灵魂深处的通道是阴道。
老孔对他说的这些话一向被他视作油腻中年男人的故作玄虚,如今他似乎也不得不向他之前不屑的言论低头,逢庙就烧香地信一次了。
但他对这个法子是否有用又是极度悲观的,他看着洛意泥泞的还淌着精液的小洞,像是自虐一样想着这不是洛意第一段包着恋爱糖衣的肉体关系了,也曾有其他人跟他这样抵足缠绵,但他最后都能毫无留恋地脱身,然后像初恋一样投入到下一段关系中。
他沉闷地靠在床头,心想要是他有抽烟的习惯就好了,洛意却是缓过来了,带着一副餍足神情靠入他怀里,手指弹着他的下腹,又娇又坏地说:“看看你那套子,破了都不知道摘的。”
郭建川一看,那劣质的套子破了好大一个洞,龟头全露了出来,避孕套像个围脖一样卷在阴茎上。
郭建川脸色铁青,洛意这时根本不怕他,坏笑着在他耳边吹气说:“如果怀孕了,一定是这次怀上的。”
郭建川把那破套子取下来,摔进垃圾桶里,没好气地说:“那也是厉害了。”
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翻身从地上拿起从摩托出储物箱里取出来的包,跟洛意说:“我把你的换洗衣服带着了,洗个澡休息吧。”
洛意还缠着他问怀孕了怎么办怀孕了怎么办,问得郭建川心烦意乱,打横把他抱进浴室,边淋浴边磨得他又喷了一次,两人这才安分睡觉。
这间小房间根本晒不到太阳,第二天两人很晚才醒来,醒了也不愿起身,就躺在床上说闲话。
“你们这的窑子根本不行。”
洛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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