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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般喝下去,迟早和公子征……”
糖水铺子不远处的圆月拱桥上依稀映出两道身影,似乎是谁家公子吃多了酒,自北岸烟花柳巷穿过漫天雪幕,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而来。
“两位公子可要进棚歇歇脚,用碗糖水?”
见人出现,老伯倏地来了精神,箭步闪出棚外,搓着双手,笑意盈盈迎向蹲坐在桥头的两人。
“回王城还有好几里路,现下风骤雪急,车马难行,不如坐下用碗糖水,暖暖身?”
糖水铺子
“……不如坐下用完糖水,暖暖身?”
桥头边,一袭红衣的富家公子迷蒙着双眼打出个酒嗝,看清来人,大手一挥,转同行的瘦高个公子道:“走,为兄请你吃糖水去!”
瘦高个一脸无奈,一边搀住他,一边吩咐老者:“老伯,给我二人各来一碗糖水。”
“好嘞!”
老伯笑意盈盈撸起袖子,将两人迎进四面透风的棚下。
摊前不远处,姒云不禁感慨,老伯的商业眼光着实不错。
不论是北市之人走街串巷乏了,还是北岸之人醉酒而归,桥蹲下的糖水铺都是必经之地、不二之选。
她和召子季两人近前时,那两名浑身酒气的公子哥已经坐进铺子最里端,呼哧呼哧,吃得不甚讲究。
是日风雪连天,加上天时不早,来往的官道皆已结了冰,车马难行,本不会再有人从王城方向过来。
老伯正闷头收拾碗筷,两道人影忽而投落在眼前,老伯一怔,堆起满脸褶子,揉搓着双手道:“夫人这是打哪来?天寒地冻的,可要吃碗糖水再赶路?”
许是久在外奔忙之故,老伯的眼睛虽然明澈,两鬓早已霜白,颊边更是皱纹横生,时常泡在水中的手更是破皮皴裂,生了不少冻疮。
姒云若无其事瞟了一眼摊后两人,颔首道:“有劳老伯,两碗糖水。”
“好嘞!”
老伯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一边迎他两人落座,一边招呼,“这大雪天的,夫人怎么这时来北市?是急着采买年货?那可不巧,好多铺面都已打烊了。”
“老伯,”
姒云瞟向近旁那两名公子,直奔主题道,“听人说,今日午时左右,公子征失足掉进了小澧河?还说什么,他失足落水前曾与一位姑娘起了争执,就在老伯摊前?”
老伯端来糖水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扫过两人,而后一边放下糖水,一边颔首道:“确有此事。
约莫巳时那会,雪还没有这么大。
时近年关,北市熙来攘往。
那姑娘生得好看,出来时被老夫摊上几个公子哥瞧见,还议论来着。”
“老伯记得此事?”
姒云两眼圆睁,身子向前倾,“那老伯可还记得,她两人为何会起争执?我瞧摊子前的路又宽又平,一从北市来,一从拱桥过,不该撞上才是。”
“夫人既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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