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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她一跳,她还以为他孤儿呢。
白霄抬手捏了捏心上人白软软的脸颊,“不过,回去后我可能很多时候要忙,你来找我或许找不到,还请多多担待。”
“明白,明白。”
夕阳已完全没入西山,落日余晖,晕染了半边天的彩霞,晚风徐徐拂过女子耳边的鬓发。
“该回去了。”
白霄在耳畔轻柔道。
“好。”
玉絮点头。
白霄旋即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屑,向坐着的少女伸手。
玉絮含笑搭上他的手掌,让白霄拉着自己起身,细细给自己整理衣衫。
两人相携着往山下走,霞光拖长了两人手牵手的影子。
——次日一早,含香与阿玲已收拾好了细软,白霄备好了马车,马车是两匹马拉的骈车,有一匹雄健高大的黑马是白霄的坐骑黑风。
玉絮与白霄坐在马车内,含香和马夫老张坐外面,阿玲则是与其他暗卫一半骑马跟随,玉絮本想唤含香也坐进来的,但是含香实在不想做发光发热的灯,遂便出去陪老张赶马了。
这一路上白霄对玉絮照顾得无微不至,时下道路远不如她前世那边平坦,马车颠簸,怕玉絮坐久了不舒服,于是他便抱着玉絮让其坐他腿上;怕玉絮无聊,给玉絮讲故事、念话本有这么个体贴的情郎,玉絮一路上很舒适。
风餐露宿了十来日,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遥遥望见明德门城门,白霄依依不舍地轻吻少女的发顶,最后在她耳畔温柔地说道:“絮儿,再见。”
“嗯,阿霄小心些。”
“好。”
白霄骑上自己的黑风与玉絮分别,他带上阿玲与暗卫从城门另一边安化门进城。
玉絮目送他英姿飒爽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含香无奈:“小姐,既然白公子也在京城,你们会有机会见面的。”
别一副再也见不到了的模样。
玉絮闻言不好意思地脸红了,默默吐槽了一句:含香你这个单身狗哪里会懂。
玉絮收回目光,放下车帘,道:“走吧。”
马车叮铃行至林府门前,一身大红色齐胸襦裙的贵妇早已等待多时,她面容略施脂粉,娇美端庄,一双杏目神似玉絮,梳着典雅的半翻髻,两边四支錾金叶簪,额上两只镶珍珠银色掩鬓,脑后粉白色的芍药绢花,双耳坠着莲花白玉坠,可谓珠围翠绕,簪缨丽影。
其身后是八个仆妇。
见含香扶着月白色襦裙少女下来,李氏激动上前,“絮儿,为娘的絮儿!”
“女儿拜见母亲。”
玉絮快步到李氏面前屈膝行礼。
一侧的含香福身行礼,“含香见过夫人。”
“快起快起,自家人何必多礼。”
李氏扶着女儿双肩,细细看了看女儿长大的面容,又看看完好的腿,再看看明亮的双眼,霎时激动得难以自持,“好了好了,我儿终于康复了,感谢万千神佛庇佑,我儿终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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