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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玦给自己倒了杯酒,“今儿怎么喝汤了?”
“近日酒喝多了,胃疼。”
徐篱山拿自己的小碗和郁玦碰杯,“您请了。”
郁玦笑着喝了酒,搁杯落桌用指尖转着玩,随口拉闲道:“心上人如何了?”
“不喜欢了。”
徐篱山看着走过来的小黄香,也随意地答,“没心肝,脾气差,喜欢作贱人,我奉陪不起。”
“公子上哪儿都是掷果盈车的人物,何必非要吊在那一棵树上?”
小黄香提袍屈膝,没长骨头似的倒下来,徐篱山没推拒没伸手,由着人倒进自己怀里。
紧接着那双抹了鹅黄胭脂的杏眼笑起来,黏糊糊地把他盯着,“公子,雪天路滑,夜里别回了吧。”
“我也懒得折腾啊。”
徐篱山抬指,把他唇上的胭脂擦到下巴上,笑道,“可惜要被我爹打死的。”
小黄香也不介意,笑着勾住他的指尖,很有分寸地说:“那您回头会找我么?”
那目光火辣辣的,徐篱山浪荡地说:“找啊。”
小黄香缠着他勾指起誓,心满意足地起身走了,摆着一张笑脸又入席间去了。
郁玦在旁边看两人亲昵,此时说:“那小兔子骚得很,跟他玩一回,保管你走不动道。”
“世子爷这么清楚?”
徐篱山笑道。
郁玦被他撇过来的这一眼挠得心尖酥痒,也笑道:“玩过嘛。”
徐篱山闻言露出“我就知道”
的神情,郁玦正要说什么,对方已经拿起碗喝光了汤,搁碗落桌,“不早了,我先撤,您慢坐。”
“我送你啊。”
郁玦跟着起身。
徐篱山招手,侍女拿了他的斗篷过来,他披上,偏头看着郁玦,“听说您和贵府的几位庶弟不亲。”
“嗯。”
郁玦实话实说,“我瞧不上他们。”
“我也是庶出,论身份,比您家的几位更不如。”
徐篱山稍一偏头,好奇道,“您瞧得上我啊?”
郁玦说:“你和他们,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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