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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得死死的,连给陛下的都是密信,徐六怎会知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京纾盯着纸条上的字,没由来地眼皮一跳。
徐篱山一行人一路换了三次快马,途中又借朋友家的商船走了水路,终于在四月中旬到达邕州城外。
近来城门戒严,城外的过路饭馆也生意惨淡,偶尔坐一两桌客人,每天准时光顾的只有混迹林中的野狗。
店小二没活干,坐在门槛上叼着草晒太阳,等马蹄声靠近才睁开眼睛,见来的是三个面容普通、穿着朴素的年轻男人,也没多欣喜,起身迎道:“几位爷好,要用些什么?”
柳垂拴了缰绳,扔给他碎银子,说:“上点清淡小菜和茶水。”
“好嘞,您几位先找位置坐,菜随后就上来。”
小二引着几人进了店里,提了茶水过来,就去后厨帮忙了。
等柳垂用银针试过茶水后,徐篱山才仰头灌了,随后往桌上一趴,连嫌弃桌上不干净的功夫都没了。
此时,后厨。
店小二向掌勺的报了菜,低声说:“来的不是那人。”
掌勺起身干活,说:“咱们在这儿守了好几天了,那人还没来,别是兰京的情报有误。”
“盯梢的亲眼看见他出了城,往邕州来了。”
店小二说。
“毕竟是纨绔公子哥儿,玩心大着呢,他以前又在常州生活,可别是故地重游一时迈不开脚,就地耽搁了。
你去写一封信,就说徐……”
掌勺陡然止住,转身喝道,“谁在偷听!”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柄匕首贴上了他的脖颈,来人声音平静,“别动。”
变故突然,小二袖中短刀还未出鞘,已经被刀柄抵住心口顶上后头的墙面,拿刀的正是方才给他银子的客人。
随后,一道清越的男声传了进来。
“打扰了。”
徐篱山掀开帘子走进后厨,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下来视察的,而且很不满意,“后厨不太干净啊,搞餐饮的不注重卫生,真是缺德。”
小二佯装惊慌,“几位爷,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小本生意,身上没钱的,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这话怎么说的?”
徐篱山纳闷,“我好心好意成全你们,你们怎么还不领情呢?那我走?”
两人皆惊疑不定,店小二说:“这位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听不懂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徐篱山反手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肩膀,比他们还不解,“难道我搞错了,你们两个西贝货守在这里,不是在等我吗?”
掌勺视线凝滞,“你是徐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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