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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我又不是字典,你想知道什么一查就出来了。”
他懒洋洋地拍着手里的蒲扇,“哦,对了,你上次送来的云雾毛尖不错,再多送几斤来。”
盛缙:“……好。”
眼瞧着再问不出什么,盛缙跟太虚道长又简单寒暄了几句。
跟传统意义上的高人形象完全相反,这位德高望重的道长其实是个话痨,声音里带着相当浓重的方言味儿,拉着小辈一聊就是半小时起步,能从“后山的野猫生了一窝崽儿”
聊到“我夜观天象啊,最近玉皇大帝可能肠胃不好,爱放屁”
,再到“你们两口子复婚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多捐两个香火钱”
……
盛缙忍不住打断他:“您不是有个富二代俗家弟子吗?”
“瞿季同?你表弟?”
太虚摇摇头、咂咂嘴,“我好歹是他师父,哪有师父问徒弟要钱的,像什么话?”
盛缙:合着您还知道什么叫“像话”
啊?
但盛总涵养极佳,这句话到底是没有当着尊长的面说出来,只安安静静地表示缄默。
“季同说,他总往我这儿跑,你盛大董事长似乎是有点意见?”
老道放下自己的二郎腿,换一边翘着。
盛缙一边在心里骂了这吃里扒外的小子一嘴,一边摆出无懈可击的微笑:“道长,哪能啊?季同在您这儿长长见识、磨磨心性,我们都是很欣慰的,就是这小子,长时间翘课的时候也总拿‘去观里’做借口搪塞,我是不想看到您老被这臭小子当成摆烂的挡箭牌呀。”
这一桶话术天衣无缝,成功东引了祸水,老道长一捻胡子,“哼”
了一声:“这臭小子!”
盛缙又陪他闲扯了会儿,等他尽了兴,才拱拱手,告辞下山。
只是他刚踏出观门两步,身后突然传来老头子拖着拍子的声音。
“你多陪着他。”
盛缙脚步一顿,听着身后沧桑的声音悠然响起,在这山林间,竟有点回声效果。
“有些事儿啊,撂一个人面前是座山,撂两个人面前那就是个坡儿,一跨就过去了。”
盛缙转身,冲老道躬身拱手:“晚辈受教。”
其实这话说了意义不大,盛缙掸了掸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香灰,他平静地想:不管什么路,我总会陪他走的。
《十年》的片场里,盛缙攥住了何泽书的手腕,他抬起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这4年的光阴在眼里流转
——两年离,两年合
何泽书看着他的眼睛,脑子突然像被刀劈了一下,撕裂一般的痛,他脸色“刷”
地一白,不受控地弯下腰,疼得直不起来。
“小书!”
盛缙一把揽住他要一头往下栽的身体,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嘴一直在动,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惜何泽书听不清了。
但所有的声音都好像被隔绝了,一些何泽书没经历过的,熟悉又陌生的碎片在他脑海中划过,跟走马灯一样,盛缙那张焦急的脸在自己面前方法、又模糊……
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起来了。
“盛缙,”
何泽书慢慢抬起自己的手,抚上盛缙的脸,声音恍惚,“我是不是认识你……?”
盛缙瞳孔骤然紧缩,他手颤抖着按上何泽书的手背,张张嘴,大脑竟一片空白,好像太多的话阻塞在咽喉间:“……”
旁边的人急成一团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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