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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室透买好面包碎回到原地,就看到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的威士忌此刻正蹲在不远处,一动不动,他的肩上两边各停着一只鸽子,在他的肩头探头探脑,时不时啄一下威士忌的头发。
而威士忌缩着脑袋不敢动弹,他听着近在咫尺的鸟类喉间发出轻轻的“咕咕”
声,偶尔头发扯动传来的一丝阵痛,他抿着唇,看着地面上的石砖。
身前有一人发出轻笑,是安室透,威士忌却不敢有大幅度动作,只是抬眼看去,安室透微笑着蹲下看着他。
安室透抓了把面包碎屑给威士忌:“你手上拿着点吃的,它们说不定就来你手上吃东西了。”
威士忌认可了这个说法,小心翼翼伸手接过安室透手上的面包碎。
果然,那两只鸽子从威士忌的肩上离开,飞到他的手边开始啄食面包。
威士忌僵硬的双肩刚刚放下,还未来得及放下心,身上又落了两只鸽子。
?威士忌又不敢动了。
手边又凑过来好几只灰鸽,两人之间的鸽子逐渐多了起来,安室透都被挤得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
威士忌的身上、手边的鸽子越来越多,有只直接停在他的头上,他的脑袋都要缩到地上去了。
安室透察觉到不对,想要上前帮忙,而他这一动明显惊扰了还在啄食的鸽子们。
霎时间众多翅膀扑腾,羽毛翻飞,被直直冲向脸上的鸽子吓到的威士忌一个倒仰坐在地上。
鸽子飞走了,徒留无措的安室透和呆愣在地的威士忌。
安室透看着坐在地上瞪大眼一脸惊魂不定、头发凌乱、发间还插着一根鸽子毛的威士忌,没忍住笑出了声。
威士忌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轻咳一声,收敛了笑容:“抱歉,我刚刚只是想帮你赶走这些鸽子。”
说着,像是弥补一般,安室透拉起坐在地上的威士忌,还帮他取下那根鸽子毛,伸手梳理他的头发。
确实鸽子都被赶走了,威士忌面无表情却隐隐带着点怨气。
他看着帮微笑为自己整理好头发衣服的安室透收回手,站在他身前,笑得柔和。
威士忌垂下眼睫:算了。
一下午过得很快,带着威士忌一路逛吃逛吃的安室透,没有忘记中午提到的事情,在回到安全屋之前,根据威士忌的要求,买好了工具和材料。
说是工具和材料,但大多都是化妆的常用品,威士忌站在安全屋浴室内的镜子前,抬眼从镜子看向身后的安室透。
安室透透过镜子与他对视,见他不动,体贴地问道:“需要我回避吗?”
威士忌摇摇头,低头从面前的一堆化妆品中拿出一罐粉底膏。
细长的化妆刷柄被握在手中,熟悉的感觉涌上心间,即使没有相关记忆,威士忌却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
拧开黑色的盖子,威士忌用化妆刷轻轻蘸取,然后涂在自己的嘴唇上。
动作流畅,几乎没有停顿,安室透站在威士忌身后,看着他拿着刷子在脸上如同画画般,将那道疤痕无声掩去。
威士忌将唇上被粉底遮盖的部分用和自己唇色相近的颜色涂上,最后定妆。
扭脸观察了下自己嘴角,确认无误后,转身面向安室透,等待着他的评价。
遮去伤疤后的威士忌完全褪去了组织的气息,甚至显得更加年少,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就像是个普通的少年,完全无法将他和犯罪组织联系在一起。
正常的社交距离完全看不出来,安室透眯眼,没忍住上前一步。
安室透要比威士忌高上一些,随着他的靠近,威士忌也微微仰头。
不到一米的距离,更别说在这本就狭窄的浴室,威士忌听到了安室透的呼吸。
对方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的嘴唇上,虽然知道是在观察自己的伤疤有没有被好好遮住,但他仍不禁抿了抿嘴唇。
更近的距离,安室透仍没有发现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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