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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请罪!”
舒良跪在地上。
“好了,你有功劳也有苦劳,在追回来的宝贝中随便挑几件,看好什么就拿几样,不必问朕,当朕的赏赐了。”
朱祁钰缓和口气。
“奴婢不需要赏赐,奴婢的命都是皇爷的……”
朱祁钰挥挥手:“你不需要,你下面的人也需要,听朕的,拿些。
只要朕让你拿的,你都可以拿,朕不允许你拿的,你最好不要拿,知道了吗?舒良?”
“奴婢清楚!”
舒良跪下谢恩。
朱祁钰舒了口气:“宣王文来见朕!”
“陛下,刘祭酒身体不适,在宫门前摇摇晃晃。”
许感进来禀告。
“宣进来吧。”
天都黑了,奏疏堆积如山,朕都没时间看,天天处理这些琐事,迟早被累死。
刘铉脸色惨白如纸,陈询扶着他。
司业、监丞、典籍等陆陆续续进来,跪下行礼。
“诸公,知道朕为何宣尔等前来吗?”
朱祁钰缓缓开口。
“臣清楚,乃因国子监监生于城禁之时,跪门哭谏,所以陛下动怒,才宣我等前来,臣等给陛下请罪!”
刘铉跪在地上,恭敬磕头。
“呵,朕是那般不讲道理之人吗?”
朱祁钰不满:“刘祭酒,拍拍你的良心问问自己,朕是暴君吗?朕是听不进去话的昏君吗?真是愚昧!”
“臣绝无此意!”
刘铉瑟瑟发抖,您剖了高谷、王翱的时候,我等可亲眼所见啊,您不是暴君,谁是啊?
“唉,刘祭酒对朕有误解啊。”
朱祁钰叹了口气,环视众人:“你等是否也认为,朕是兴师问罪的?”
“错!
大错特错!”
“朕要表扬你们!
赞扬你们!”
“你们教出来好学生啊!
朕心甚慰!
朕心甚慰啊!”
“你们都是朕之肱骨!
皆是栋梁之材啊!”
刘铉、陈询等人都懵了,皇帝不剖了他们都知足了,赐个安乐死,都烧高香了!
还会表扬他们?
典籍钱溥却觉得没好事发生,皇帝如此夸人,肯定要搞幺蛾子了!
“监生哭谏,请求朕修撰奸臣录,朕听之,便觉得甚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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