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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死。
既然卢春玲肯定不是姥娘,那她会不会是什么厉害的大妖,专门来村里捣乱的?”
村长冷哼一声。
“那老婆子瞎说的,你居然还真思考起来了?”
“别的不说,单单就说卢春玲给刘云鹤生孩子这件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哪怕是再怨恨刘家村的人,生下这么多孩子之后,也肯定有了感情。”
村长见黄麻子还没放下疑心,又说:
“那可是咱们买来的女人,要是稍微有点力量,她肯定要跑。
不仅要跑,恐怕还要把刘家村所有女人都放了。
可你看现在呢,她原本是要跑的,可生下孩子之后也乖乖留了下来。
你的担心纯属多余,你见过哪个妖精会留在村里生孩子?”
黄麻子面色依然苦恼,却附和村长念了两遍“有道理”
。
村长:“不过啊,神婆也刚好能休息两天,毕竟我手里没药材了。”
村长要求:“你最近几天是不是疲懒了?再多拉进来点人,不够用。”
黄麻子惊道:“刚送进来那么多,还不够?”
村长恼怒:“别多问,让你拿来你就拿来。
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就这么点,怎么够我塞牙缝的。”
村长靠在门框边,即使整张脸都处于暗处,脸上的皱纹也沟沟壑壑,一条深过一条。
他身体上的皮也松了,脖子松松垮垮的,像只老癞皮狗耷拉下来的嘴皮子。
黄麻子打量两眼,才放松下来,笑骂一句:“老东西。”
后院,矮小的树苗上绑着一只只纸人。
这里的土地肥到流油,野草疯狂生长,尽心栽培的小树却怎么也长不大。
怪蛋刚踏入这里,就隐隐听见周围的哭声。
它对此并不陌生。
在村长家,每个纸人产生意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哭,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哭得停不下来。
仿佛上辈子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这辈子当纸人当得不甘心。
可它们只是纸人而已,它们并没有出生,也没有上辈子。
怪蛋轻车熟路走进林子,走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那棵树前面。
现在树上已经绑上了新的纸人,但小树还是枯弱无力,枝条蔫不唧地垂下来。
要不是叶片根部还泛着一点点绿,小树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怪蛋的视线向下,疑惑地盯着自己脚尖。
以前它怎么就想不到把土挖开,看看树底下埋着什么呢?
于是,在一林子纸人的严密注视下,怪蛋蹲下来,开始挖土。
它挖得很小心,不敢撕裂自己身上的纸,每次只挖薄薄的一小层土,积少成多。
等挖到最后,里面的东西完完整整展露在它的眼前。
怪蛋,想起来了。
“叮铃铃,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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