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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章没来得及拉住她,万幸家里是实木地板,谈桐不至于摔伤。
但摔这一下却将酒劲摔了出来,谈桐翻个身坐在地上,朝着段柏章伸出双臂:“抱。”
段柏章深知不要和醉鬼讲道理,他认命地弯腰,谈桐却突然躲了一下。
“你你……你不要这样!”
她比比划划,“你要蹲下来,用臀腿发力,要不然腰很容易受伤的。”
段柏章:……
他捏了一下谈桐的脸,然后轻飘飘就将她抱起:“就你这几斤重还用不到技术。”
已经忍耐了一路,段柏章的耐心早已到了极限。
他抱起谈桐向卧室走去,不再听她那张惹人烦的小嘴中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谈桐醉得头昏,任凭段柏章摆弄。
她感觉脖子上触感有点奇怪,好像被戴上了什么东西一样。
她想去摸,手却在中途被段柏章抓住。
他温柔却不由分说将她的两只手制住,声音有些急促:“这样很好,很好看。”
谈桐听不真切,只囫囵听见“好看”
两个字,满意地给了段柏章一个亲亲。
“爱你。”
她黏黏糊糊说。
她的眼神迷离,却并不掩盖其中的清澈。
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段柏章只觉得自己内心的龌龊被衬托得一览无余。
他只好扯过自己的领带,缠在她的眼睛上,不让她继续看她。
手眼皆失去功用,谈桐只好张口说话。
“段柏章,”
她在喘息中挤出声音,“你帮我报复回去,我该怎么报答你?要不要我也帮你报复?你看我去炸了白宫怎么样……”
“闭嘴。”
段柏章用凶狠的动作让她强行闭上嘴巴,而没有堵上她的嘴,毕竟他还想听她在说气人的话之外发出的声音。
谈桐一觉睡到了次日十点,醒来后腰酸背痛,头也疼得要死。
昨天她们难得有在舞台上喝酒的机会,嗨的不行,各种酒混喝一通,后果就是早上起来头仿佛不是自己的。
她刚坐起身,段柏章的声音就从厨房传来:“醒了就来吃饭。”
时间把控之准确,就好像他在卧室安装了摄像头。
今天照例是丰盛的早餐,谈桐宿醉后没有食欲,用叉子将流心煎蛋戳得乱七八糟。
段柏章看她一眼,问道:“春节在哪过?”
“春节?!”
谈桐惊呼出声。
她点着日历数了数,才发现距离春晚只有不到一个月了。
“救命——”
她痛苦地抱住头,伸出手掌,大张着五个手指贴到段柏章面前。
段柏章犹豫一下,伸出手和她击了一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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