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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个有两米高地基的凉棚当然是给洛阳城的顶尖权贵们使用的——这已经是他们身份的像征了。
“你怎么做到的?”
拓拔宏面色迷茫,“这朕才离开二十来天吧……”
那些凉棚、不,应该是说是凉亭,一个个雕梁画栋,一看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弄过去的东西啊?
“那些啊,”
萧君泽摸了摸下巴,“一开始我只是拿四个木头搭了个棚子,结果不是很多人挤不进去么,于是我就把周围的位置划出来,卖给需要的人,让他们自己去弄,结果天不到,就成这模样了……很多人直接把自家宅子的凉亭假山门坊都搬到这里。”
“朕听说了!”
拓拔宏忍不住提高了语调,“那几个有山石庇荫的好位置,你卖了一千金!”
萧君泽转头看他:“看到那个没有,最好那个,我给你留着了,怎么,你想付钱?”
拓拔宏一滞,然后摸了摸下巴:“还算懂事,阿诞的位置在哪里,周围哪里还有空处?”
“这位置就是给兄长的,”
萧君泽转头,“给他就是给你了。”
“岂有此理!”
拓拔宏磨牙道,“你这巧立名目敛财,问过朕了么……”
“陛下,”
萧君泽转头看他,平静的道,“平城诸家迁洛后,无所事事,没有草原,他们又不能在农田里跑马,成日惹事生非,如今我给他们寻些活计,消解心里积郁,不是好事么?”
拓拔宏无奈地道:“当然是好事,唉,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就认真起来了。”
弄得他都不习惯了。
凭心而论,他和阿诞都挺喜欢和君泽聊天的,君泽并不因为身份地位、年纪辈分而对人不同,他有奇思奇行,在他身边斗嘴时,更有一种休憩的轻松自在。
如果这孩子能更乖巧一些就好了——
就在这时,场上一个完美到几乎不可能达成的进球,引来一片如海啸般的欢呼。
拓拔宏看得心痒,寻思回头在宫里找弟弟叔叔
()们组一只队伍,和阿诞一起上场打上几回。
看完两场优秀的球赛,一行人回到洛阳宫中,萧君泽也不隐瞒,他这一个月,赚了诸位王公接近七千金,当然,这些钱不是他的,按理,有一部分是要归太子所有。
这时千金也不是按斤来算,而是按两,比如赏五百金,就是五百两,当然,按十八两为一斤来算,也是一笔巨款了,拓拔宏就算拿得出来,也会心疼好久。
靠着这些钱,萧君泽不但在洛阳有了一处不小的宅邸,还在城外有了一处风景靓丽的马球场,每天都是火爆无比,迁来洛阳无处发泄的平城武人们在马场上时常人仰马翻,却还是乐在其中。
拓拔宏被萧君泽的赚钱能力震惊到了,不由感叹道:“如此,要不了多久,你便富可敌国啊……君泽,朕觉着你这一身所学,流落民间太过浪费,不如便去左仆射李冲处,当个度支尚书如何?”
萧君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陛下,你不怕李仆射一头撞死在你家柱子上么?”
度支尚书是什么,是掌管一国钱粮的主官,也是汉臣首领李冲最重要的大权,这要是给了他这个假外戚,怕是要引起天下震动,更别说他才十一岁。
拓拔宏微笑道:“朕用人时,向来只看才能,不看身份,爱卿可敢一试?”
萧君泽看他一眼,随后果断摇头:“不试,我若上阵,国库钱财必然不缺,岂不是方便你折腾,苦恨年压金线,为他人嫁衣裳,我可不碰这冤枉。”
拓拔宏顿时失望,他本看在君泽这么能变钱的份上,把因为迁都、南征、修佛寺的钱赚回来呢。
萧君泽看事情已经交待的差不多了:“若无事,我便告退了。”
拓拔宏闻此言,不由叹了口气:“恂儿好歹也是朕的太子,你这用过了,便不理会了么?”
萧君泽挑眉:“陛下何意?”
拓拔宏笑道:“恂儿先前私下给我来信,说想收你做侍读,我未应他,便是先过来问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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