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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皇帝觉得对不起闺女,千挑万选给她挑了这么个王八蛋,便把程晏接到宫里抚养。
高祖皇帝驾崩后,程晏抚养权转交给当今和皇后,皇后算程晏半个母亲。
十年前宫里来了个莲妃娘娘,又是个我见犹怜的温柔弱女子,把当今圣上迷神魂颠倒。
皇后很是吃了些亏,幸好最后被揭穿真面目死在冷宫。
再后来,程晏的未婚妻,梁国公府的大姑娘,被她那想夺姻缘的楚楚动人的继妹坑死了。
梁国公府还想装傻充愣包庇小女儿,还是程晏直觉死因没那么简单,把真相查了出来,替那可怜姑娘讨回了一个公道。
因此,对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程晏打心眼里犯怵,敬而远之,避如蛇蝎。
程晏掀了掀嘴角:“改不了,也不想改。”
白莲花表小姐10
度亡道场结束,众人散去,陆老夫人堆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与人客套两句。
虽然对方神色如常,但是她总觉得眉眼间隐藏着嘲笑,嘲笑他们陆家刻薄孤女。
事实也诚然如此,也就陆家人觉得陆若灵只是莽撞天真,在外人看来,陆若灵那模样分明是蛮横恶毒。
她连这样的场合都敢撒野,可见在家有多放肆,听那小姑娘的话头在家也没少受欺负。
若无家人纵容,陆若灵万万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无父无母的孤女,不要求视如己出,可也没由着自家姑娘肆意欺负的道理。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世家名门做派,怪不得把前朝折腾没了。
强撑着镇定与人告辞,陆老夫人带着陆家人前往自家厢房。
陆若灵正扑在柏氏怀里嘤嘤哭泣,她在这么多贵夫人面前丢了脸,以后还怎么嫁入高门啊。
陆若灵捂着脸:“娘,颜嘉毓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让我去死吧。”
柏氏嘴里比吃了黄莲还苦,女儿这次丢脸丢大了,不禁怪女儿这性子,没事去骂颜嘉毓干嘛,也埋怨颜嘉毓把事情闹这么大,分明是故意下女儿的脸。
“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好端端去说她干嘛!”
“那就是骚货,勾的男人都看她,她想干嘛,另攀高枝嘛,不要脸!”
浑然忘了自己日思夜想着陆明远攀上晋阳郡主这根高枝。
她忘了,柏氏记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脸上臊了臊:“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那和嘉毓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和她没关系,要不是她发骚,魏公子怎么会看她。”
听她说的话,柏氏这个当娘的都觉得刺耳了:“你一个世家贵女一口一个骚货发骚的,你哪里学的这满口脏话。
你就是口无遮拦惯了,才会闹出这桩事。”
“是她,都是她害的,她打我。”
陆若灵气得跺脚,脑子里只剩下自己被打了耳光这一件事,她娘都没舍得打过她的脸:“我不管,我不管,我要打回来,我要打烂她的脸,我咽不下这口气。”
见到阿渔随着陆老夫人进来,陆若灵一个箭步蹿过去:“小贱人。”
早有准备的阿渔骇然后退,踉跄着退到院子里:“三妹,你要干嘛?”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满脸愤恨的陆若灵挣扎着要推开拦住她的丫鬟,叫嚣:“颜嘉毓,你竟敢打我,你等着,我打死你,我一定要打烂你的脸。”
陆老夫人瞥到两边的外人,庵里的厢房是连在一块的,气得手抖:“反了,反了,给我堵上她的嘴。”
魏英韶呆了呆:“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泼妇。”
他见过的女子,爽朗的,端庄的,温柔的,娇蛮的……哪怕是心机深沉口蜜腹剑的,可也没这一款的。
程晏剑眉一皱,瞥一眼泪盈眉睫的阿渔,又收回目光。
陆若灵被堵着嘴推入厢房,陆老夫人一张脸火辣辣的发烫,尴尬的无地自容:“这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叫诸位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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