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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萧弄是不会让他自己喝的。
唇齿不知何时又纠缠到了一起。
钟宴笙太渴了,萧弄却连一杯完整的茶水都不给他喝,他只能稚拙地追逐着萧弄的唇瓣,一杯茶水一半洒了枕头,一半被萧弄喂进了他嘴里。
沉下腰时,萧弄还非常善意地问他:“迢迢,还渴不渴?”
钟宴笙脑子混沌,呜咽着摇头。
“现在还觉得哥哥年纪大吗?”
钟宴笙快崩溃了,猝然被他这么一问,感觉他真的有毛病:“你很在意……这个吗?”
何止是年纪大,萧弄连辈分都大他好多!
萧弄:“不在意。”
钟宴笙浑浑噩噩地想,还是傻的好,傻的诚实。
萧弄显然是发现了他的小心思,忽然倾低下身,含笑道:“可是迢迢,春松先生比我老呢。”
一瞬间,钟宴笙的脑子都清醒了点,浑身一颤:“你、你是昨晚知道的,还是早就知道了……”
萧弄很可恶:“知道什么?”
他这个反应,明显就是早就知道了。
钟宴笙想到萧弄让他带的那封信,还有他在萧弄面前撒的谎,羞愤不已,抬手打了一下萧弄,力道很轻,反倒被萧弄捉住手抓到唇边吻了吻,哑声道:“下回画给我看。”
钟宴笙知道他说的是画什么,愈发羞耻:“不要。”
“画给我看。”
萧弄握住他的手,亲昵地嗅闻着他耳廓,“我想看,乖乖。”
明明他才是年长的那一个,循循善诱着主导着一切,却仿佛在撒娇一般,钟宴笙恍惚有种踏雪的大脑袋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求他摸一摸的错觉,失神之下,竟然被蛊惑动了,不自觉应了声“好”
。
说完了他才惊觉这话有多可怕,再想后悔收回的时候,唇舌又被侵占了。
钟宴笙筋疲力尽,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次他是真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隔日下午,钟宴笙连手指都感觉难以动弹,被萧弄伺候着洗漱了一
番,一勺勺给他喂粥。
他们已经出来厮混了两日。
钟宴笙一点也不想给萧弄好脸,绷着脸吃了半碗燕窝冰糖粥,就别开了脸。
萧弄耐心极好,哄着他再吃几口:“一天没用饭了,再吃点,饿坏胃不好。”
听到他这话,钟宴笙恼火地转过头瞪他,开口时嗓音沙哑得可怕:“你还有脸说。”
“怪我。”
定王殿下一听他的嗓音,就扬眉笑了,道歉道得毫无犹豫,像只餍足被撸顺了毛的大猫,十分顺从,“下次轻点。”
钟宴笙反而更生气,更不想搭理他了。
见钟宴笙当真不肯吃了,萧弄只好自个儿将剩下半碗粥吃了,也不嫌弃是钟宴笙吃剩下的。
钟宴笙被他这番举动弄得脸颊发烫,忍不住小声骂他:“你缺这口吃的吗?”
萧弄盯着他,慢条斯理道:“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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