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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随定王的坐骑而来的十几匹马上,每匹上面都挂着两二个,所以待遇很好的景王殿下和萧闻澜格外醒目,单独与人共骑着,逃脱了被叠在马上趴着或者被人拎着的命运。
……
所以定王马上是谁?
包括田喜和淮安侯在内,所有人脑子里都冒出了这个疑问。
雁南山下的山道本来就不宽,还被这么一大群人挤着,骑着马也过不去。
尤其是扫见淮安侯也在,萧弄的眉梢略微扬了一下。
看来今日是没办法把怀里的小雀儿l带回家了。
萧弄勒马停在人群外,冷淡地朝着
()站在一块儿l的田喜和淮安侯略颔了下首。
淮安侯本还一头雾水,突然之间,他想起上一次萧弄来大理寺时莫名其妙的表现和询问,还有那段时日萧弄几乎掀翻了京城地寻一个叫“迢迢”
的人……
他陡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落到被他罩在怀里的那一小团身上,脸色霎时变得极为精彩。
但不等淮安侯说话,焦心等了许久的其他人就冲了过去:“我儿l,我儿l!”
或叠在马上或被拎着的那群公子哥儿l艰难地扭头,看到等在山下的人群,也哭哭啼啼喊起来:“爹,娘!
我、我好害怕……哕,大哥,将我放下来吧,我肚子硌着了……”
萧弄带回来的只是一小批,还有两批与钟宴笙分开的,没有被一起带下来。
眼见着其他人的孩子都回来了,自己的还没影子,本就焦急的那群人忍着恐惧,凑上来围在萧弄的马下,十分委婉地仰着头问马上的人:“定王殿下上山时,可有遇到其他人?”
萧弄垂眼淡淡瞥了眼上来询问的人。
对方被一扫,浑身一凉地缩了下,话卡壳在喉间。
展戎翻身下马,顺势将冷得哆哆嗦嗦的萧闻澜扶下来,大步跨过来,拱了拱手:“诸位不必紧张,殿下已派剩下的亲卫在山中寻人了。”
众人顿时微微松了口气,感激不已:“多谢定王殿下!”
萧弄的亲卫是随着他上过无数次战场的,对付什么情况都有经验,是精锐中的精锐,如此精兵良马,比求陛下从二大营调兵过来靠谱多了。
他们也不敢一直围在萧弄的马前,得知了这个好消息,便赶紧退开了。
田喜一眼瞅到裴泓,也赶紧上前,亲自扶着他下马:“哎哟,咱家的景王殿下哟,可有受惊?”
裴泓反常的没有像往常那样噙着笑,总是一派无所谓的模样,他只是朝着田喜点了下头,就重新将视线落到萧弄身上,眼神看不清的复杂。
田喜扶着他,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定王下了马后,将他护了一路的人从马上抱了下来,动作仔细轻柔,跟捧着什么易碎的瓷器似的,算得上小心翼翼。
田喜也是看着萧弄长大的,可没见过这位烈性的主儿l何曾这样对过谁,朝身后跟着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为景王殿下撑着伞,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恰恰好看到定王殿下抱着人走到淮安侯的伞下,拨开挡在怀里人脸上的袍子,露出张布着潮红的苍白脸庞,柔软的乌发湿漉漉的,沾在脸上颈侧,透出股惊心动魄的精致脆弱,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田喜的步伐一顿。
终于看清了萧弄怀里是谁,淮安侯勉力从齿间挤出几个字:“劳烦定王殿下照顾小儿l了。”
萧弄面不改色:“应当的。”
淮安侯额间的青筋跳了跳,实在是忍不住:“淮安侯府的马车就在旁边,医师等在车内,劳烦殿下放下小儿l。”
“本王的马车里也候着大夫。”
萧
弄脱了外袍裹着钟宴笙,仅着窄袖圆领袍,愈发显得身高腿长,不仅没把钟宴笙放下,反而越过他,走向王府的马车:“放心,本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会将迢迢送回侯府。”
听到萧弄对钟宴笙的称呼,淮安侯悬着的心死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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