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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奶的房间,宋早早很有礼貌,什么都没碰,徐砚的房间她就没那么多忌讳,床上铺的也是草帘子,然后一张草席,徐砚火力壮,这天他已经不盖被子,打满补丁的被子整整齐齐迭起来放在床脚,宋早早还上去摸了一把,真是补丁落补丁,盖得不是棉被是补丁。
徐砚也没有柜子,他就那么两声换洗的衣服,全迭在床脚,其中就有一件很眼熟的。
正是昨天被宋早早扯坏的。
再有就是他身上那件,刚才也被扯坏了。
宋早早坚定认为不是自己的错,所以她拿起徐砚的褂子,想再试验一下。
稍微一个用力,就发出了刺啦一声——宋早早吓得赶紧丢开,这绝对绝对不是她的错!
这衣服是穿了多少年啊!
怎么用这么点力气就撕坏了?他的裤子不会也这样吧?裤子要是也容易坏,他又没有穿裤衩的习惯,那岂不是被人看光了吗?!
宋早早翻了翻,没发现徐砚有裤衩,可见这人是真的不穿裤衩。
她尴尬地收手,冒头出去:“奶奶……”
徐阿奶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啦?”
宋早早抿着小嘴儿,把手里的破褂子展示给老太太看:“那个,我不小心把徐砚的褂子给撕破了……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这么容易破。”
徐阿奶一点都没生气,反倒笑起来:“这褂子,砚哥儿都穿了好些年了,布料早糗了,不怪你,放着吧,等明天我给砚哥儿补一下。”
“啊?”
宋早早不敢置信,“还补啊?这能补吗?”
徐阿奶笑:“能补,新叁年旧叁年,缝缝补补又叁年,哪有那么多讲究,能穿就成。”
宋早早吐吐舌头:“那我来补吧?”
“你?”
徐阿奶仔细打量这娇滴滴的城里姑娘,“你会吗?”
“我当然会!”
宋早早挺胸抬头为自己正名,“我在家里的时候常常自己做衣服做布娃娃,我很厉害的!
我爷爷还给我找了老师学刺绣呢!
我还会唱戏会洋文会跳舞,我会的可多了!”
她可不是徒有其表的草包大小姐!
她满肚子都是墨水,拿出来的才艺数不胜数,爱慕她的人能从首都排队到北山村!
见宋早早如此有信心,徐阿奶也不打击她:“成啊,我屋子里有针线,你去看看,不过煤油灯伤眼睛,明天补也成。”
宋早早必须证明自己!
她握起拳头,抓着徐砚的破褂子就往徐阿奶屋子里冲,拿了针线到院子里:“没事儿,外面还不黑呢。”
徐砚从灶房钻出来,看见的就是宋早早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补衣服的模样,她手里的褂子分外眼熟,正是他昨天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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